而后绾香勾起通红的嘴:“齐候,看着办。”
说完绾香抬手,秋荻扶她起身离开。
那双威胁的眼神,叫人欲违而不敢抗。
再见她一颦一笑,仿佛都在警示齐候府大祸将至。
出了侯府的门,秋荻才问到:“王妃这样,能吓住齐候吗?”
“我什么时候吓他了?”绾香被扶着,动作迟缓的爬上马车,坐下来才轻声说到:“我是在告知他。她动我儿子,还想杀我。我要她亲娘的命,不应该吗?”
“是,咱们得快快回王府,王爷若是回去见不到王妃可要着急了。说不定还会怪罪奴婢。”
萧怀瑾会说什么?像从前一样嗔怪自己吗?
等到萧怀瑾下了马车的时候,萧怀瑾就站在门口,手上握着糖葫等着绾香。
凉风吹动他披风上的毛领,霜雪冷傲之姿,叫人望而生畏。
“是王爷。”
听到秋荻这样说,绾香并未像从前一样觉得欢喜。萧怀瑾忙将糖葫芦塞到随从的手里,上前将绾香抱下了车。
拿过糖葫芦递到她面前:“又出去乱跑。”
绾香并不急着去接萧怀瑾手里的糖葫芦,只是抬眼瞥着他:“王爷看起来,并不着急呢。”
她这一瞥,神色机警。仿佛早看穿了一切,故意在这个时候跑去齐候府,等着看萧怀瑾的反应。
他却只是淡淡的问了句:“你去齐候府做些什么?”
“尽早琼华台的丫鬟来过,齐筎的所作所为,我都已经知道了。”
萧怀瑾并不惊讶,只是告诉绾香:“这些事,你叫我去做便好。身子都未好利索,何必自己走这一趟?”
绾香停住脚步,眼看连廊外翻涌着的白云,冷笑了下:“我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所以想去齐候府一探究竟。”
“何事?”
“我不明白,为何齐筎给我下的是南疆奇毒,伤的却是孩子。又不明白,为何昨晚我砸碎了药碗以命相逼,这孩子就保住了。”
绾香突然笑着回头,苍白的小脸被萧怀瑾看在眼里,心疼又心乱。
他手上转动着糖葫芦,即便面色沉静,却还是难以掩盖心里的慌忙。
意识到绾香在看他手上的动作,萧怀瑾便将糖葫芦递到随从的手里,将手背到身后:“昨晚……”
“王爷想说,昨晚有圣上的御医在,所以我和孩儿得以捡回这一条命?记得当初哥哥用尽毕生所学才勉强救我一命,父亲钻研半生都不得其解。
几个庸医,王爷还当我是七八岁的孩子吗?”
“……”
“除非,有人换了齐筎的药。只想要拿掉我的孩子,并不想要我的命。”绾香朝前迈了两步,站到萧怀瑾跟前:“而后栽赃给齐筎,好让我将矛头指向齐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