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定全力以赴。母子连心,王妃不要太过紧张。王爷自幼身强体健,所以不见得这心疾会找上门来,都定在了命数里。”
“命数?”
绾香从不信命数,她只相信事在人为:“只要这个孩子康健,我怎样都无所谓,哪怕是折损寿命都认得。
所以你也要不惜一切用尽毕生所学,倘若被我知道你有所懈怠,仔细你全家人的性命。”
“是。”
绾香抬手扶住自己的额头,皱紧眉头神色极其困顿,嘴上淡淡的说了句:“下去领赏吧。”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发心疾,这样一来,想去北浔看红姑姑的事就更不可能了。
这孩子的未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
绾香自认为,除了王爷她没有什么软肋。可当这些事压在绾香的心里的时候,她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更没有像现在一样,想反驳或者争取些什么,却又无可奈何。
秋荻送走了大夫回到绾香身边,伸手轻轻按着绾香的肩膀试图缓解绾香心中的焦虑,嘴上安慰到:“大夫不是说了,叫王妃宽心?”
“……”
“王妃的孩子性子也像王妃,总归不会那么容易向命运屈服。”
绾香抬头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些庸医啊,尽说些唬人的话,倘若他不将人唬住,叫人相信不能不医,他们还赚谁的银子去?”
“是了,王妃说的就是奴婢心中的话。”见到绾香伸手秋荻忙扶起她:“心疾这个东西,我也曾听说过。打娘胎就带的,真是不多见。
再者,王妃极有可能是昨日听说了红姑姑的事,一时着急才心慌不止。和心疾没什么关系。”
“人送走了?”
“走了。”
“我累了,去睡会。”
……
那大夫一出平南王府的门,便在长街上绕了几圈,又回家一趟才撑伞到宫门口站在暗处候着,等着那辆挂着红灯笼的马车从宫门里走出来。
雨渐渐小了,平南王府的车也终于从宫门驶出,大夫站在远处朝车夫点了下头。
“王爷,将军,是赵太医。”
梁错看了眼萧怀瑾,萧怀瑾点点头他才对车夫说到:“过去吧。”
雨水打在车窗的油纸上簌簌作响,外面的人隔着窗子等不及的张口告诉萧怀瑾:“王爷,这件事怕是要瞒不住了。”
“瞒不住?”萧怀瑾端坐着目空一切云淡风轻的说了句:“那就杀了你。”
“王妃实在聪慧,识得草药还懂些药理,况且……有什么是藏香阁想查又查不到的?”
她的确聪慧,聪慧到萧怀瑾都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
赵太医继续说到:“王爷,新帝登基后,小人便按照王爷的意思请辞回家,不该说的多一句也没有说过。
今日小人也只是说,王妃患有心疾。心疾可从娘胎里带出来,王爷之所以有那些要那药是因为静太妃也患有此疾,王爷为了以防万一才备下的。
世子是否会患病都还未可知。”
“那到底是会,还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