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看是谁骂的,姐姐骂的他自然高兴。要是梁错哥骂的,看他不卸了你的腿?”
“为何会高兴呢?”
甫玉摇摇头:“梁错哥,恕小弟直言,你这个人精明能干,但就在男女之事上你就是个木头。就算是我掰开揉碎了讲给你,你也还是不懂。”
“你……”
甫玉朝他做了个鬼脸,真是叫梁错哭笑不得。
一旁萧怀瑾忍不住问绾香:“那你到底给他取了个什么名字?”
“白岳氏说,他们这一辈的儿子从‘楚’,我就给取了个‘熠’字,熠熠生辉的‘熠’。王爷觉得可好?”
“好,甚好。白楚熤,一听就是人中翘楚,长大定有一番作为。那白岳氏和应国夫人用这个名字了没?”
绾香连连点头:“用了。白岳氏喜欢的很,应国夫人也说等百日的时候给上族谱。只是白将军过世不久,满月酒白天宴就先不办了。”
“看来,我家王妃也不是那般不学无术,还能取出这样好的名字。”
“我也是……我也……我也是有学问的。”
“好好好。”
两个人吃着,绾香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可今日,我杀了白修稷。”
萧怀瑾拿起一边的帕子擦擦绾香的嘴角,贴心的把耳边发丝撩到后面:“纵使当初应国夫人看不上你,但她到底明事理,今日,你不顾一切救了她孙儿,他日若因此受难她定然不会置之不理。”
“除恶务尽,为免白修稷以后再生事,我自然会替白岳氏除之而后快。但情况紧急,屋里就扔着两条人命,我势单力薄,根本等不到找机会暗杀。”
“这都不打紧。只是最近发生的事,真是叫人不得不多想。”
“王爷的意思是,最近这些鸡毛蒜皮无关痛痒的事,看似无意实则有意?”
萧怀瑾点点头:“白家三房之间一直都相安无事,而且这三房子嗣都不多人丁薄弱,原本该同气连枝,他为何会对白修子的孩子下毒手?”
“长房的爵位应该和二房没什么关系,难道是因为长房的田产铺子各类家私?”
萧怀瑾摆摆手,拿起手旁白玉镶金的酒盏说到:“那你知不知道二房曾说过,自家孙子多,想过继一个给白修子,但应国夫人说什么都没要。那个时候可还不知道白岳氏有孕呢。”
“宁可绝后也不要二房的孩子?看来这两家从来都不太平,只是表面看着和美。可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如过他们真的不想长房留下这个孩子,为何早不发作,偏偏等着快临盆才动手?”
突然想到这些,绾香手上尾鎏金鸳鸯的筷子停住了,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事情。
萧怀瑾低声说到:“我叫梁错查过,十几年前的旧怨,追其根源还是出在宫中。”
“或许是白家位高权重,十多年昭帝前就已经留好了对付白家的后手,把火药埋进白家的后院以备不时之需。”
听完绾香的话,萧怀瑾又问:“那为何一直相安无事,却偏偏等白修子身死之后白家长房落寞的之时发作?”
“那……”绾香垂眼想了想:“或许,根本不是昭帝的意思?也不会是先帝的意思,更不会是你的意思。”
萧怀瑾看着绾香沉思许久,她突然抬头:“或者,这本就是一张网,沉在水里十多年的一张网。布网的人觉得差不多,要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