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瑾坐正了身子,拿过案边的药碗自己尝了一口才喂给绾香:“也没什么,就是说你新伤旧疾累在一起,加上牢里受罪,得好好养着。
可能暂时的没有从前利索了,都会好的。”
“那何时会好?”
“这倒没说,不过现在咱们人在皇城,不似鹰嘴峰条件酷烈。想来,慢也慢不到哪去。”
“嗯。”这会绾香才见萧怀瑾连官服都没换下直接来看自己了,即便心里再有一问,也不得不先放下。关切的问了萧怀瑾:“第一日上朝,应该没人迫不及待吧?”
萧怀瑾放下玉瓷碗,拉着绾香告诉他:“你什么都不用问,也什么都不用知道,就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那你上朝我也跟着吗?”
萧怀瑾想了想:“也行。”
“行什么行?胡闹。”
“‘胡闹’这两个字从王妃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耐人寻味。”萧怀瑾故作惊讶的看着绾香:“你满天下人打听……”
绾香知道他又要把刚才的话茬说一遍,随手拿了栗子糖塞进他嘴里堵住她的嘴。拉上被子绾香才拿过碗自己喝药:“满大街都飘着血腥味。纵使咱们回了皇城,那些擅长兵不血刃的文臣以及白氏一族,都不会轻易就范,也随便的放过你。
看着低首下心,没几个真心实意的。只怕比从前还要凶险非常。”
“那些都不打紧,只是你这一遭极为吓人。我心惊肉跳了好些日子,你居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若是实在闲,就生个孩子玩玩吧?”
他口无遮拦的样子似乎忘记了门外还站着两个人,绾香抬头瞥了眼萧怀瑾:“这个你放心,你坐在摄政王的位置,自然有的是人来巴结。
或是来假意讨好的,或是想安插眼线的,或是两面三刀做墙头草的,他们多多少少会送些如花美眷进府。
到时候我替王爷好好挑挑,选些好的养在后院,替王爷开枝散叶。”
“你这张小嘴吧啦吧啦的,噎倒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那双臂膀把人揽过:“你丈夫虽不是皇帝,但也懂得金口玉言一诺千金。说了不负你,就是不负你。”
“诶,那静珝什么时候回来?”
“荣川那个谨慎的性子,皇城里这么一闹,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皇城乱,在外面躲清闲要好些。”
“嗯。不回来也好,有几个像我这样命大的?”
知道萧怀瑾不愿意和绾香说院子以外的事,绾香便也不再多问。只知道府上的拜帖不少收,门庭若市热闹极了。
而萧怀瑾大多闷在府上陪绾香散步,不去前厅听那份聒噪。
每每带着绾香走到后院靶场的时候,她的神情总显得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