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平南王大病初愈骑马上街的消息就已经传进清月坊。
皇城里大半的人都知道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宫里的主子也该知道了。
于是萧怀瑾就赶忙筹备着把绾香准备好的姑娘送进宫,正好去和太皇太后请安,也不必等着人吹风到宫里,叫人揪住话茬使自己稍显被动。
临走的时候朝听雨台的方向望去,心里感叹着:病好了她都不能常守在自己身边了。
梁错站在一旁提醒:“王爷,该走了。”
萧怀瑾转身上了车,心里还在琢磨着,回来的时候到底要找什么由头把绾香叫到东院来。
绾香也坐在床边朝府门口的方向望去,想着萧怀瑾回来,自己要去东院向他禀报些什么事情。
这时候身后有人搬进来个火盆,杳儿见了忍不住问:“姑娘,还未入秋,搬个火盆进来干什么?”
“把那个南疆丫头叫进来。”
“是。”
绾香之前应允过人家的事也该办了,拿起火盆里的烙铁,扒拉两下烧红的木炭,就听到里面的火花毕剥作响。
等着人带来了,绾香拿起烙铁眼神示意杳儿,杳儿便死死抓住南疆丫鬟。
“你要干什么?姑娘不是答应事后送我去疆域的吗?!”
绾香不理会她,撩开她的衣袖,看准了上面的红色印记便把烙铁烫上去。烙铁与皮诱发出的‘滋滋’响声与丫鬟的惨叫声交融在一起。
门口的人想朝里看,但都不敢探头。绾香面无表情的看着烙铁紧紧贴合皮肤,对于这样的场景似乎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就连杳儿这看起来小模小样的人都不觉着害怕。
闻到有熟肉味道,绾香才把烙铁重新扔进火盆里,再看那丫鬟,几近晕厥的倒在地上。
绾香拿起一边的帕子擦擦手,趁那丫鬟还昏死便说到:“我呢,最害怕悖主之人,也爱记仇。
自打你进了我这院子,我的行踪与作为你该都告诉王妃了吧?也没少帮王妃筹谋如何害我吧?
但想想也没办法,谁让我应你帮你除了你手臂上的印记送你去南疆?可你不吃些苦头,我总觉着心有不甘。”
说说话绾香还叹了口气,扔了个药瓶在她身边:“好好上药,回去收拾东西准备今晚出城,你的情郎我也叫人接到疆域安顿好了。没什么事,就出去吧。”
丫鬟抬头看着绾香说不出话,直到门口的人进来搬火盆的时候,才连同着她一起带出去。
等人走了绾香才站起身踱步到柜子边,去翻自己的那身男装。
想想萧怀瑾这一进宫便是大半天不回来,前段时间照看萧怀瑾也着实闷得慌。好容易得了这空闲,哪有不出去的道理?
于是换上衣服踩上玉白的靴走,便带着杳儿出门去了。
杳儿一边抓着绾香的衣角一边在身后嘟囔:“姑娘,王爷病刚好,王妃也不再府上,你这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