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心里一阵酸楚。
落落心思缜密,看出了他的神色反差,轻声道:“叔叔,你心情不好吗?”
赵凤声叹了一口气,“等回到国内,介绍我的儿子和女儿给你认识,儿子赵燕雀,八岁,女儿赵安安,刚几个月,以后他们就是你的弟弟妹妹。”
落落激动攥住双手,颤声道:“我,有弟弟和妹妹了?”
赵凤声望向满脸通红的小女孩,温柔一笑,“不止有弟弟和妹妹,还有一个为你遮风挡雨的家。”
家。
这个字,已经消失在落落的生活中足够长久,猛然听到,不禁呆住,随后低头哽咽,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寄人篱下的日子,哭,都不敢放纵。
赵凤声递给她一张纸巾,柔声道:“有什么委屈,尽管给叔叔说,我这人惯女儿不惯儿子,即便是不占理,咱也得把气出完了,再去赔不是。叔叔我算不上好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坑蒙拐骗信手拈来,另外就是护犊子,这是咱赵家的家风。”
沙落落嚎啕大哭,似乎要将这些年受的委屈一并宣泄出来。
“大侄子怎么开始欺负小姑娘了?”韩反帝晃着逍遥步走近。
赵凤声看到他的装扮,笑了,遮阳帽,冲锋衣,工装裤,裹的比良家妇女都严实,而且搭配的土里土气,活脱脱一个八线包工头形象。
“穿这么多,坐月子呢?”赵凤声调侃道。
随着逐渐了解,赵凤声不像之前那么拘谨,说话也是有来有往,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