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了,就问你要不要,市场价的一半,便宜你们家了。”易文心急促说道。
五成?
这个价格差点让钱天瑜从椅子上跳起来。
如今泰亨的股价处于低迷阶段,再以五折出售,跟街上白捡的差不多,等情况好转,价值起码能翻好几倍。
“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钱天瑜由于震惊,致使嘴巴都不太好使。
“没开玩笑,就市价的一半,如果你不信,咱们现在就可以签合同。”易文心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甩在了老板桌上。
钱天瑜举起那叠资料,脑袋有些发胀。
经过翟红兴事件后,几位股东悉数出局,仅剩易东仁一位,这次易家再一走,泰亨哪还有盟友可以依靠?
钱天瑜手腕发抖,轻薄的纸张都拿捏不稳,声音带有一股凄凉说道:“两年前,我爸爸在世的时候,经常能跟易伯伯他们一起吃饭聊天,谁知道世事无常,仅仅几百天过去,就已经物是人非。文心,钱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如此辛苦工作,是为了完成我父亲遗愿,把泰亨守住。你们一走,身边连个能够商量的人都没了,你叫我该怎么办?”
闺蜜一番真情流露,易文心也呈现出为难神色,“天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钱叔叔跟我父亲并肩作战几十年,情深意重,现在钱叔叔走了,我爸也要去国外养老,是时候要分开了。”
“那你能够抽空回来帮我吗?起码遇到难题的时候,有个人说说话。”钱天瑜动容道。
“这……恐怕我一走,就很难回来了。”易文心咬着嘴唇,纠结道:“天瑜……要不然,你也把股票卖了吧,咱们一起出国!”
钱天瑜清楚,易文心不会平白无故叫自己舍弃父亲的半辈子心血,这里面肯定藏着猫腻,于是追问道:“文心,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们,把股票快速出售。”
易文心十指搓着羊毛衫边角,极不情愿答道:“是京城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