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没有运动,猛地一发力,赵凤声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虚脱,好不容易养好的胯部,也传来强烈痛感,大概是活动中肌肉组织碰到了钢钉,疼的他冷汗直流。
病房中,花脸和傻小子都在,赵凤声先去洗了个澡,冲去汗渍,顺便检查伤口,老天保佑,钢钉处没有开裂迹象,否则的话,还要经受一次皮肉之苦。
赵凤声惬意躺在床上,点起一根烟,冲花脸说道:“你额角那道口子,是金鱼划的吧?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养伤,没力气替你报仇。再等等,估计再有一个月,哥就能下地走路了,到时候咱连本带息,一块给你找回场子。”
“哥,大圈帮现如今姓郑了,金鱼有了新靠山,打狗还得看主人,这笔账就算了。出来混江湖,能落个全尸就已经感谢老天爷了,一刀而已,没多大仇。”花脸摸着额角刀疤轻声道。
“”不行,一码归一码。动我,无所谓,可敢在你们身上划印子,这笔帐非收不可。连本带息,划他十刀,不过分吧?”赵凤声认真说道。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有必要吗?”花脸笑道:“自从亮子哥跟我关一起之后,金鱼就没再动我,反而每天都送来好酒好菜,关照有加。之前,咱们在他脖子放了那么多次刀子,就当是一笔勾销了。”
“跟亮子学的佛系了?记得小时候,有人骂你一句,你可是记了人家十来年,找个由头把人家脑袋打破了。你这才二十多岁,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没必要和我们一样,委曲求全地活着。”赵凤声笑道。
花脸手指划向新添的刀疤,经过高科技手段治疗,几乎摸不到凹凸不平的痕迹,只有用眼睛才能看到淡淡的白印。
花脸平静说道:“亮子哥为人处事的哲学,确实很值得学习,一味地逞勇斗狠,是没有好下场的。我决定以后多用脑子,少动刀子,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上策。”
“呦,你俩合起伙来出家了?不对啊,也不知道是谁在我养病期间,勾肩搭背老往赌场里钻,不赌钱,专找靓妞。听说你体力不错啊,一人战三英,堪比奉先了,等我伤好了,一定要为你亲自掠阵,好好瞻仰
瞻仰花脸哥风采。”赵凤声挤眉弄眼道。
傻小子正躺在旁边穿上看漫画,听到饭东哥似乎在喊他,直起脖子,眼神迷茫。
咳咳。
花脸臊的起了红脸蛋,“我去给你倒杯水。”
铛铛铛。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谁?”花脸谨慎问道,手掌伸向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