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点,我带着彭浩瀚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尽量避开了行人,唯独被您看见。我不相信那些家伙手眼通天,能够在几小时之内就能查到我所有信息,假如米大爷是建哥,这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些疑点,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没有办法使我产生怀疑,可全部加起来,疑点重重,不得不往您身上生拖硬拽。本来想单枪匹马去您家里去一趟,可咱们爷俩处的不错,没必要撕破脸皮,又不是不共戴天的仇家,干嘛要往死里弄,对不对,米大爷?”
赵凤声一边说话一边抽烟,话音落下,一根烟正好燃尽,规规矩矩将烟头踩到脚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性的征兆。
米建义望着笑容可掬的年轻人,负起双手来回踱步,摇了摇头,叹息道:“后生可畏啊。”
“后生再厉害,也逃不过前辈的五指山,这是您亲口说的。”赵凤声笑眯眯道。
“你猜到了我是建哥,有没有猜到,我会把你如何处置?”米建义右手手指敲打着左手手腕。
“夺回许丹河的手机,夺回彭浩瀚收集的证据,然后把我往胜利桥底下一埋,继续去赚昧良心的脏钱。”赵凤声扬起嘴角,挤出一个灿烂笑容。
米建义挑起花白的眉毛,“不怕死?”
“怕,咋不怕啊,我这人坏事做多了,肯定被带到十八层地狱,挖耳朵,割舌头,丢进油锅里炸,一想到这些,睡觉都睡不踏实,所以才搬到接地气的贫民窟居住,否则经常做噩梦。有句话不是叫做好死不如赖活着么,谁愿意跟自己小命过不去。”赵凤声继续保持天真无害的笑容。
“你这是在讽刺我?”米建义听出了他话里的暗讽,却不动怒,仅从表面判断,两人就像街坊唠嗑一样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