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常情,能够体谅。”赵凤声自己就患有被迫害妄想症,自然可以体会彭浩瀚的良苦用心。
“我知道那些人会把我家搜的天翻地覆,于是将东西放在胜利桥第三根柱子附近,上面盖着半截砖,刻着十字,很好辨认。你就不用等我康复了,养到能下地走路,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自己取了东西,去京城吧。”彭浩瀚认真说道。
赵凤声轻轻嚼着油条,“你想用自己做诱饵,吸引那些人注意力?”
说到斗智斗勇,赵凤声几乎天天跟心眼多的对手打交道,稍微一分析,就能得知彭浩瀚的用意。自己一走,他拿什么来抵挡那些人的攻势?
必死无疑。
“带着一个废人逃亡,还想离开雍城,无异于痴人说梦,你们自己行动,逃出雍城的几率大大增加。抓紧时间走,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们,能撑几天算几天,以后等告倒了他们,去我坟前上一炷香,拎一瓶西凤酒,我也就能瞑目了。”
谈及生死,彭浩瀚的神色只能用安详两个字来形容,没有恐惧,没有畏怯,只是嘴角勾起淡然笑意,从容不迫去面对。
赵凤声眸子变得异常坚定,道:“几年前,我兄弟掩护我撤退,我活了,他死了,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丢弃过朋友,无论什么情况,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卖友求生的勾当我绝不会干。虽然咱俩连朋友都算不上,但现阶段属于一个战壕的战友,有共同的敌人,有共同的心愿,老彭,别逼我做昧着良心的事,我做不来。”
彭浩瀚焦急道:“你这家伙咋这么犟呢?!”
“我来雍城就为讨一个债,如果丢下你不管不顾,我又会欠第二份良心债,这次有目标,有仇家,你呢
?死了以后,我去哪讨债?难不成去监狱里找那些人讨?老彭,安心养你的伤,那些人敢狗急跳墙,无论任何时候,我会挡在你前面。”赵凤声谈笑自如。
“非要让那些人把咱们一锅端?!”彭浩瀚急的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