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男科疾病在他脑海中显现出来,望着陈蛰熊的眼神,有种叫做同情加怜悯的惊讶。
陈蛰熊兜好裤子,一把抓住赵凤声脖颈,冷声道:“神经病。”
“妈蛋!手都不洗!想害得老子跟你一样得性病啊!”赵凤声苦着脸哀嚎道。
走出洗手间大门,赵凤声立刻换了另外一副面孔,嘴角扬起浅淡笑容,双手插兜,步履如风,气场一点都不比骄傲到骨子里的陈蛰熊逊色。
回到包间,汤明依然扮演好主人角色,敬酒,赔笑,递烟,寒暄,谈史论今,春风满面,没有二世祖那种跋扈和乖张,几乎各行各业都略有涉及,唯独不谈及自己老爷子和江湖里的旧事。
赵凤声跟许多出身不凡的年轻人打过交道,官二代
,富二代,黑二代,比如唐耀辉,臭蛋,钱大宝,自然还有小舅子崔洋。他们年纪相仿,性格却大相径庭,有腹黑的,有阴狠的,有阳光的,有世故的,唯独眼前这位汤明,按照赵凤声现有的道行,暂时看不清是人是魔,也分析不出来大概方向,或许再接触几次,才能从做事风格中看出一些端倪。
“富贵,以后你跟陈哥在雍城,遇到什么事了,言语一声,我…我汤明虽然说话没什么分量,可朋友多,路子野,就算帮不上忙,也能叫来百十号人站在旁边摇旗呐喊。这三位好哥哥,从小看着我长大,在雍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江湖中有名的英雄豪杰,我帮不了,还有哥哥们呢,以后有啥困难,你们尽管给我开口,我要是有一点磕绊,以后你们见了面,全都骂我龟孙王八蛋。”汤明喝的舌头都有些大,满脸通红,满嘴酒气,搂着旁边两位男人,姿态亲昵。
一番话,让在座所有人都十分受用。
陈蛰熊依然是你欠了老子二百块钱的棺材脸,端起啤酒杯一饮而尽。
“谢了,我跟陈哥估计要在雍城多待一阵子,有什
么事,还要麻烦你和几位老兄,这杯酒,当作借花献佛,不成敬意。”赵凤声仰起脖子,三两多的白酒一滴不剩,全部倒入喉咙。
西北显然跟燕赵的酒风不太相同,没人劝酒,你喝多少,我陪你喝多少,客人跟主人的步调几乎一致。汤明此刻已经喝了七八两,赵凤声也没少喝,这一杯酒下去,倒让脸红脖子粗的汤明有些为难,咬了咬牙,将整杯白酒艰难往嘴里灌,可灌到一半,立刻哇的一下,趴在桌子上疯狂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