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船借箭,也得有东风相伴,否则万事皆空。我只不过找到一个恰当的切入点,扮演了一个合适角色,翟红兴钻进去了,叫做良策,识破了,咱们兄弟得一起搭进去。咱们当年不是喊过同年同月同日死吗,有你们陪着,我不怕成为一个孤魂野鬼。”郭海亮熟练摆弄着zippo限量版打火机,嘴角浮现为数不多的笑意。
“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咋没记得说过?印象里就一起啃了几颗土豆,你小子瞎编的吧?”赵凤声叼着烟卷疑惑道。
“说过。”郭海亮笃定说道:“我说了,可你们没说。”
“那我们咋没说?”赵凤声眨眼道。
“因为土豆熟了。”郭海亮口吻略带怨气。
“把我们仨说的那么不地道。”赵凤声嘿嘿笑道,似乎记起了陈年旧事。
“可事实就是如此。誓言没发,土豆也没给我留一块。”郭海亮长叹一口气。
“雷斯年的事你都知道了?”赵凤声问道。
“我花了一个月时间去武云和省城了解你的动态,应该算了如指掌,唐宏图的死,肖贵的死,钱大宝留学,泰亨面临的困境,我都深入了解过。其实我挺想第一时间跑过来跟你们喝酒,但翟红兴为人谨慎,步步为营,贸然跟你们团聚,到时候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不如做一颗暗棋,在恰当的时机做出恰当的事情,反而会起到奇效。你知道的,我从小对模仿都很有天赋,雷斯年的视频我看过很多遍,骗不了他亲近的人,但骗一个跟他素昧平生的翟红兴,还是绰绰有余。”郭海亮认真答道。
“我记得你冬天那会打扮成于奶奶模样,跑到女澡堂光明正大的坐了俩小时,没把我和大刚馋死。”赵
凤声鄙夷道。
“还疼不疼?”郭海亮笑了笑,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一带而过。
“疼不?你他娘来试试!”赵凤声龇牙咧嘴道,见到冯老对着傻小子像是宝贝一样爱不释手,悄声道:“那老头什么来路,手脚瞧着不干净,不会有娈童癖好吧?”
“出自武当的闲云野鹤,辈分高的离谱,跟雷家那位真正的冯老是亲兄弟,只不过两人多年没有走动。老人家和李爷爷关系莫逆,否则光凭几张拳谱,我可请不动他出山。”郭海亮揭开了他的心中疑虑。
“又欠了老爷子一笔债。”赵凤声喃喃道。
“皮如狮虎,骨如金刚,一万个傻秃子也不会的十三太保横练快练到大成?李玄尘那个老不死的,究竟前世积了多少阴德,捡到这么一个从天而降的大宝贝、个斑马!早知道不来了,这不是让贫道折寿么!我咋没遇到过这样的徒弟,人比人气死人。”冯老蹲在傻小子旁边,眼珠子瞪得老大,人家是急的抓耳挠腮,他是又抠屁股又挠大腿。
“疯疯癫癫的,这老爷子平时就这样?”赵凤声欣赏不了江湖高人的做派,暗骂着从哪跳出一个为老不尊的家伙。
“年纪大了,又关在武当山悟了一辈子道,行为跟平常人不太一样,习惯就好。”郭海亮自己点燃一根烟,兄弟俩一起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