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啥事,难道天塌了?”赵凤声望着他颓败的模样,讶异问道。
“今天下午,一大群警察跑到场子里,把看场子的兄弟和赌资全扫了,十几位客人也被带走。这几天的营业额没去存银行,几百万啊!这下倒好,啥他妈都没了!”大刚痛苦地摇头道。
“你咋没事?”赵凤声很好奇他咋没被一网打尽。
“我刚走到大厦门口,就看到一排警车停在楼下,楼里除了咱干的是违法生意,别人都是正规买卖,谁能吧警察招来啊?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躲在旁边藏了半天,等警察走了之后我上去一看,草,大门都给封了!”大刚五官扭曲在一起解释道。
“当初干这个的时候,我就劝你别弄,这玩意赚的就是暂时的钱,客人们输红眼了肯定要去捅你一刀,二哥都夹着尾巴偷偷摸摸干,你倒好,又是放炮又是挂彩旗,当正经买卖干呢?你再牛,还能比二哥牛?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赵凤声没安慰他,上去就
是一顿埋汰,反正33层的房屋所有权上面有大刚名字,再亏也亏不到哪里去。赵凤声印象中聚众赌博也不是砍头的大罪,找个路子,罚个钱,最后就会不了了之,没必要像死了老婆似的哭天喊地。
“这事,没那么简单。”大刚拧起眉头道。
“啥意思?”赵凤声惊愕问道。
“严猛那驴操的消失好几天了,我去他家找过他,没人,老婆孩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给他打电话还关机。严猛找不见人,姓李的也联系不上,没有证据能指明他俩是大老板,到了最后,这口黑锅只能我一个人背,要是没钱疏通关系,最少进去蹲三年。”大刚一五一十陈述着严重后果。
赵凤声沉默不语,他没想到整个事态会朝着最坏的方面发展,如果追究刑事责任,自己这个看场子的也逃脱不了干系,前几天还数钱数到手软,现在面临蹲大狱的境地,这就是所谓的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这片诡异的宁静,大刚看了看,沉声道:“座机号,会不会是警察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