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的侍卫丫头已经见怪不怪的,如今赵元稹性子比在京城里头好的太多了,每日都没有什么太多勾心斗角的事情,乐的清闲,因此看着平静近人了许多,只要赵元稹心情好,底下的人日子也能好过些。
在京城的时候每日都过得草木皆兵,成天头上都是悬这把夺命的刀。
到了正厅里头,杨宝黛就和当家的人说着书院的事情,赵元稹就在旁边要死不活的坐在,手里把文书都看了个遍,就道:“我太太不太懂书院的行当,因此我来问问夫子吧,郎夫子是吧,你这书院并非是自己的,而是从这个叫做刘飒的人手里租赁二十年下来的,怎么这里就没有写清楚他如今的情况?再则这些学子的银两也应该交割出来,还有账本,也是模棱两可的,已经学生的情况也没有详细的记载,还有帮佣们的工钱和人数,你口口声声的说我们买了这个书院稳赚不赔,总的拿出证据来。”
赵元稹吊儿郎当的拿起账本看了看:“这书院也没出几个举人进士之类的,怕是我接手了才是有名望起来吧,这钱有亏空,学子们的银钱你都拿去做什么赔本了?否则怎么会买了?”
郎夫子就道:“这三万两真的不贵啊。”
“这不是贵不贵的原因,谁都不喜欢麻烦,我太太买这个地方,是想给难民里头的孩子上学用,若是我们接手,那可以啊,第一所有学子的家底文书都一一拿来,还有课业成绩,能中举的人又有多少,夫子们学问如何,这个我一会出个题写篇策论出来就是,第二就是这银子的问题,亏空补上再说其他的,这块地不是你的,我们不和你做买卖,得让原来的地主来,您这表情,这原来的地主是死了?”
赵元稹说着就示意身边的侍卫拿着个东西进来:“这是我打听的消息,我还没有看,若是你的回答和我搜到的情报不符合,这个买卖我们可不做的。”他示意杨宝黛不必多言,自己吃糕点喝茶,他看着面前的人:“说吧,不说我们可就走了。”
赵元稹说着站了起来,揉了揉脖颈:“你家二公子去年还惹下了人命官司吧,对方怎么可能突然就放过你儿子,里头走了多少钱出来,才逼得你瞒着原主买,你这都不叫卖,是叫转租书院,明白吗?”
郎夫子脸色十分的难看下来:“是,我动了五千两的银子······”
“五千两银子就能把你给逼成这样?”赵元稹看着面前的人:“还是说你书院又什么不好的学生你惹不起了?”
“你不说啊?成,那我不问了,收拾人我有的是手段,就说着书院的事情吧。”
“原来租赁给我的人已经死了,他身后无子嗣······”
“所以你就想占为己有了,你把律法当做什么了!”赵元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还敢在我面前搬弄是非,你是不想要脑袋了!?”
郎夫子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我,我说!”
等着出来了书院,杨宝黛看着手里的文书十分满意,三万两变成一万两银子,倒是赚了,赵元稹就道:“账目得我们给他补上,这块地我去设法买下来,那人没有子嗣,但不可能孤家寡人的,我去给你安排,再去请两三个德高望重的先生来坐镇,把可能中举的学子单独分成一个班,这样书院就能很快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