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五年，五年来，李纯陷入了一个怪圈，无论他怎么努力，那层阻挡他提升的壁障，依旧没有出现丝毫破绽。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脸上焦急之色，愈发明显。

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很急切。

但越是急切，他思绪越是混乱。

昏暗的闭关室里，混入菩提果粉末的信仰水，熊熊燃烧着。

李纯目光时而急切时而平静，紧紧盯着那恍若虚幻的燃烧火焰。

突然，一种福灵心至的奇妙感觉，在他心头蔓延开来。

他彷徨弥漫的眸子，逐渐变得清朗起来。

那种感觉，很奇妙，说不清道不明。

但李纯潜意识却明白，他追求了五年的顿悟，终于来了！

“什么是寂灭？”

“寂灭也可视为毁灭，以自我主义为起始对客观存在的任何东西进行极端性摧毁，有的无的，真实的虚幻的，存在的不存在的，皆可瓦解摧毁。”

“灭的尽头，是造就，是新生。”

“寂灭大道，是摧毁，是灭的尽头！”

“我的肉身大道，血气流转，生生不息，是造就的开始，是新生！”

“矛盾？不矛盾！”

“契合，是契合!”

“物极必反，有生便有死。有毁灭比有造就！”

“......”

闭上双目，脑海念头在极短的时间内飞速流转，许多混乱的思绪得到了梳理，一个个困扰了他近十年的疑惑，也一一解开。

随着困惑的解开，他整个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压在他心头上近十年的沉重感，也在快速消退。

“呯”的一声，李纯五年都未曾动过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好像看到了阻挡他进步的壁障，出现了数条裂痕，且随着他念头的通达，那裂痕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入定的李纯豁然睁开了双目，左眼瞳孔呈现出寂灭大道的虚影，而右眼瞳孔呈现着肉身大道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