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生下来，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被自己的父亲当猪狗一样圈养着，就为了养肥的那一天。

两人四目相对了许久，李纯鼻子一酸，咽哽着说道：“对不起，是李大哥没用。”

此言一出，四皇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聚，他平静的眸子翻起了怒海浪涛般的情绪波动。

“我这一生，从降临这个世界开始，不知什么叫冷暖，不知什么叫关怀，更不知什么叫爱护。但遇到你之后，我都知道了，谢谢你给我的这些我从来没拥有也没体验过的东西，你给小农的，已经足够多了，反而是小农无法给予你什么，该愧疚的人是我。”

四皇子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牵强的笑容既有无奈的心酸，也有真挚的感动。

没等李纯开口，四皇子突然张开双臂，一如当初那样，狠狠给了李纯一个拥抱，旋即松开，郑重道：“李大哥，珍重。”

“珍重。”

李纯退后两步，拱手九十度弯腰一拜。

说完这话，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手掌，将他整个人都掏空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感，弥漫心头。

“去吧。”

四皇子拱手九十度回礼，然后立直腰板，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李纯深深看了他一会，张了张嘴吧，终究是再说不出一个字了。

“等我。”

半晌，他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旋即体内法力运转，慢慢转身。

可当他转身过去的一瞬间，却悚然发现，前方黑暗中，竟然站着一个人！

当晚风吹开遮挡月光的大树枝条后，一股寒意，无论李纯还是四皇子，皆是浑身冰冷。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中央大帝缓缓抬起头，目光一如既往的无喜无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