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神色不变,依旧淡定,鼻孔甚至还喷出两道不屑的气流。
什么南院的远房表哥,就算他真有一个南院的远房表哥又如何?
南北院,一个贵一个贱,既然拥有一个可以进入南院的表哥,这小子为何会出现在北院?
很明显,他家境也是贫贱,就算真有那什么远房表哥,怕也只是攀关系,狐假虎威的,人家对他压根看不上眼。
这年头,顶着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关系攀大腿的人还少么?
见得李纯不仅不怕,反而还露出轻蔑的眼神,壮实少年内心咯噔了一下,冷汗下得更快了。
这几天,他用这个嘘头不知道哄了多少人。
北院的学子,哪怕是那些一品学子,但凡听到他有个南院的远房表哥,无不肃然起敬,唯唯诺诺。
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百试不爽的这一招,眼前这个新学子竟然不怕,反而还敢蔑视。
“淼哥,告诉他,您表哥是谁,这个仇一定要报。”身后有人嚷嚷起来。
如果能仗着淼哥的关系占据这个房间,他们也是得利者,有利益的存在,后面的人自然不会吝啬怂恿。
反正力不用我们出,我们只负责吆喝,得到的利益也有我们的份,何乐而不为?
壮实少年本就惨白的脸色变得更白了,抱着扭曲的手掌龇牙咧嘴,眼睛却快速转动了起来。
他是有一个远房表哥在南院,可这层亲戚关系,都不知道隔了多少代了。
这两年他也有幸见过一次这位这所谓的表哥,可这位表哥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甚至连他父母都没有给予一个正眼。
少年不难看出,人家根本看不上他们一家,甚至
厌恶他们一家。
自己如果真把这件事往表哥身上扯,万一表哥不帮自己,自己岂不是穿帮了,那以后还怎么混?北院的人,会怎么看他?
到时候,北院的人看不起他,南院的贵学子会更加看不起他,如此一来,他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
可现在这个情况,如果不把表哥抬出来,不是说明自己心虚,没有这个表哥?
骑虎难下的少年,咬了咬牙,哆嗦着喝道:“我表哥叫朱标,他还有个大哥,是南院一品学子,你死定了,你个聋哑人,你死定了!”
此言一出,全场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