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他杀的,他害死了荣儿。”况均脸色微变,指着李纯,面目狰狞喝道。
况天赐豁然抬头,死死盯着李纯,露出憎恨骇人的目光,一如李纯当日发狂一样。
李纯后背瞬间被冷汗侵湿,深吸一口气,怡然不惧冷笑道:“况均,何必掩东盖西?何不把况荣干了什么事,把你如何折磨我母亲胎光魂的事说一遍?”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况荣真是他杀的?况荣可是况天赐最爱的曾孙啊,就算干了伤天害理的事,也轮不到你杀呀
。
再者,况均竟然对李纯的母亲胎光魂下手,胎光魂是一个人的主魂,稍有差池就会灰飞烟灭,这相当于杀人母亲啊。
难怪李纯今日要找上门,杀母大仇,不共戴天啊。
“你杀我况家子孙,我就不能对你母亲动手?一报还一报,你不懂吗?”况均不服输道。
李纯目光寒冷,深吸一口气道:“况荣,是修道者,被邪修融魂,用青竹葬尸法炼制鬼胎,十二尸二十四命。”
“我,没有杀他,一来,他算是咎由自取,尽管这不是他的本意。二,他的肉身包括魂魄,都是被怨婴吞噬,与我无关。三,融合他三魂七魄的邪修,只差最后一个头颅就可以侵占他的命数和身体,是他喊着让我帮他解脱。”
“你况瑜,为儿报仇,给我下战书,我应了。”
“你,况均,却对我母亲下手,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对我下手,我无怨无恨,但是我母亲只是普通人,普通人!”
说道最后,李纯几乎用嘶吼的语气喊了出来,额头青筋暴起,龇牙咧嘴,满脸憎恨。
整个会场,寂静得针落可闻。
到此的宾客,豁然看向脸色青红交加的况均,眼眸闪着不敢置信。
修道者对普通人下手,本来就是大忌,他况家和李纯的个人恩怨,要报仇也找李纯啊,折磨人家母亲的主魂,这算什么事。
李道勃然大怒,“咔擦”一声,把扶手捏成粉末,阴测测道:“况均,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况家的人也不明白李道为何如此暴怒,脸色齐齐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