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脚底抹油，追了出去。

况荣跑得不算快，李纯追了两个街道，眼看要追上了，他突然顿住身形，豁然转身。

目光冷冽，不带感情，就好像是野兽的瞳孔。

李纯凛然，急忙顿住脚步，和他保持距离。

“况荣，没想到是你搞的鬼，你为什么要这么干？你不是自诩正道人士吗？”李纯大喊道。

况荣扶着胸口，嘴里还在不断咳血，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沾满血液的两排牙齿。

他没有说话，颤抖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鬼，是李纯放去监视他的小鬼，果然被抓了。

“杀了他！”

沙哑的声音，充斥着沧桑感，不可能是况荣这个年纪能发出的声音。

小鬼呀呀狂叫，张牙舞爪，就像猴子一样半蹲，一条一扑冲了过来。

“不要！！”

突然，面目狰狞的况荣眼眸一闪，痛苦抱头，仰天吼了一声。

小鬼顿住，转头疑惑看向他。

李纯也呆愣住了，抓着留着的手指，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杀！”

“不，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不！”

此时的况荣，情况极为诡异，似乎体内存在另一个人，两个人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还有小鬼的指令权。

“放肆！”

他目光一凝，在自己天灵盖连续点了三下，眼里的挣扎之色慢慢褪去，眼神再次变得不带感情了。

小鬼懵懵懂懂望着他，在等他正式的指令。

“杀了他。”况荣沙哑开口。

小鬼不再迟疑，嗖的一下飞跃起来，扑向李纯的面门。

李纯倒退两步，一咬牙，鲜血撒了出去。

“噼里啪啦”

鲜血沾中小鬼，还在空中的小鬼被烧得惨叫连连，跌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小脸扭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