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它示好,姚婴也原谅它了,反正它若是再嘚瑟,她还是得教训它。
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随后将它放下,放任它自己去玩儿了。
她则捧着自己肿起来的脸按摩,这热炕把她给蒸的,时间再久一些,她可能就熟了。
今日怕是也没什么事情,如若行动,齐雍估计在昨晚就告诉她了。
他在观察孟梓易见了什么人,既然已经出了关去了塞外,那么他想见谁,应当也自由了吧。
只不过,这塞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姚婴还真不知道。
是荒芜的没有人,还是有人聚居。既然巫人都被赶到了塞外去,他们在那儿又是如何生活的。
姚寅也在塞外,他说塞外是一眼望不尽的白,刺得眼睛都要瞎了。
那么,是不是就说明,没有太多的人。反而是积雪漫漫,生存环境十分恶劣。
正因为如此恶劣,他们才会往南边跑,就像孟梓易的母亲芸梦夫人一样,跑到了南方给富贵人家做妾室。
这般表面看着,他们的行为目的其实很简单,但若是细想,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希望这一次见到了孟梓易,能够解决清楚这些疑问,越深入了解,似乎就越迷糊了起来。
姚婴磨磨蹭蹭的许久才从床上下来,穿好了衣服,整理洗漱好自己,从房间出来,蓦然发现这客栈里的人好像又都不见了。
只有工作的小厮以及在柜台后执笔写什么的柜台先生,再也没有其他人,异常安静。
缓步的走到柜台前,姚婴往那后面的桌子上看了一眼,这柜台老先生在算账,尽管这客栈可能也没有什么盈余,但他还是很认真的。
“公子他们人呢?”又无声无息的‘跑路’了。
“回姑娘,公子他们一早便离开了,那时姑娘还在睡觉,所以公子也没去打扰。不过,公子临走时说,今日外头很冷,姑娘无事不要出去,免得被冻坏了。”老先生告知,算是传达了齐雍的命令。有昨晚那次的事情,今日临走时都不忘嘱咐。
微微点头,“好,两位放心吧,今日我不会再跳窗户了。”
那边擦桌子的小厮抬头看了看姚婴,随后开口道:“姑娘,咱们后面有一个废弃的古塔,看起来破破烂烂,但绝对能撑得住人。它那窗户架的高,你可以去试试。”
姚婴看着他,扯起嘴角笑了笑,“多谢,你还真是好心。”她昨晚说她跳窗户玩儿,他还真信了。这会儿极其‘热心’的给她提供思路场所,被齐雍知道了,他就等着为自己的‘热心’吃不了兜着走吧。
柜台后的老先生抬头扫了那小厮一眼,他也立即的低下了头,不说话了,继续擦桌子。
“莫听他胡说,那古塔都要坍塌了,可不能进去。”老先生好像还真怕她去试试。
“放心吧,我不会去跳的。”她哪有那么无聊。
转身走到桌边坐下,小厮也痛快的去了厨房,转眼给她拿了饭菜过来。
这客栈里只有她一个人,好似老板和小厮都只为她一个人服务似得。昨晚这里坐满了人,今日却一个都没留下。
再次断定,她就是被带到这里来悠闲的,吃吃喝喝,除了这些也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一直到傍晚,才听到有说话的声音,姚婴躺在床上,觉得可能是他们回来了。
她懒得动弹,捏着赤蛇甩来甩去,它也认命的任她蹂躏。
烛火在晃动,手里赤蛇的鳞片也在散发着诡异的光泽,随着被甩动,那些诡异的光也似乎在流转不停。
过去了很久,房门蓦地被敲响,姚婴手上动作一顿,赤蛇立即身子一扭沿着她的手臂爬了下去,可算是躲过了她的摆弄蹂躏。
之后,房门被从外推开,姚婴靠在那里微微歪头,便瞧见那个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拎着一把古朴的长剑。
反手关上门,齐雍朝着床边走来,他走路无声,若不是提前敲门,即便闯进来了也不会轻易的察觉到他。
“看来今日还算听话。”瞧她那懒散又无聊的样子,齐雍旋身在床边坐下,顺便把手中的长剑立在了旁边。
“你拿把剑做什么?”还从未见他拿过兵器。通常都是护卫各自随身携带兵器,在背上背着,实在不方便随身携带时,就挂在马背上。
“本公子的剑,这可是楼中的古物,谁成为公子,就归谁。”齐雍说道,一边单手撑着床沿俯下身来。
漆黑的眼睛里像是有两个漩涡,他唇稍噙着笑接近她,眼见他没有任何停留的压下来,姚婴迅速的抬手托住了他的下巴。很险,毫厘之距。
他下巴上的胡渣又变成了凶器,即便是这么托着,也实在是扎手。她用拇指蹭了蹭,之后把脑袋歪向一边,逃出他所掌控的区域,她才松开手,顺势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