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弱弱的应了一声,“梗在我心上的事那么多,你哪能全都跟我说!”
短暂的静默后,他很快沙哑的回答,“不全说,那也得拔了扎你心上的那根刺,不然你带着我女儿跑了,我找谁要女儿去。”
“你怎么知道是女儿?”我惊讶。
别说还没去检查胎儿的性别,就目前这个芝麻大点的受精卵来说,还没到能看出男女性别的时候吧?
“种是我的,播的时候当然要选好是男是女。”
我,“”
真是感到匪夷所思,这男人居然能把这么荒唐的话说的如此理所当然。
种是他的,播也是他播的,所以他就知道是男是女了?
一时间我真是拒绝再跟他沟通。
司寒璟将下颚抵在我头顶,手指抚弄着我的发,突然变得很温柔,和我说了很多话,不但说了订婚宴,还说了以前的很多事。
五年前,中恒那场从未公开过的财政危机是他做的。原因很简单,司寒深当年卧底的那个集团与中恒有合作,交易中古仕认出了他,揭露了他的身份。古仕深知与司家结下了梁子,所以在温柠找上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司寒璟逐渐有能力后就调查了当年的事情,也查过古仕的背景,随后开始了摧毁中恒的行动。
至于后面随着产生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他当时倒真的没预料到。
或者说,从来都没去预想过。
之后在他离开江城那晚恰遇我被人用迷药迷晕带到他所在酒店,一眼他就认出了我是谁,对于当时为什么要救我,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或许只看我年纪小,动了那么一点点的恻隐之心。
不久后,在兰市遇见我,没想到我会主动搭讪他,还如此傻乎乎的想跟他结婚。
那时他虽然对我没什么男人对女人的爱意,但却是有那么几分,对异性难得的顺眼。
我完全沉于不知所措中。
“你现在知道了,恨我么?”他静了好几秒,淡声问。
恨么?
我的立场又在哪里?是非善恶有报,这不过是因果循环。
我也终于明白他毁了一个中恒,再立一个同恒的理由了。倒不是真的为了我,而是他太懂利与弊,恩与怨了。在我知道这一切之前,他就做好了互不相欠的准备。
我本能的说,“不知道。”
“我答应过你父亲,不牵扯你。”
“你见过他?什时候”我问。
“出事前不久,看样子他好像早预料到了。”
顿了下,他忽然说,“而且我走的时候,你母亲也去见了他。”
“罗芸?”
我莫名觉着好奇怪,在我记忆里他们离婚后几乎是井水不犯河水,别说见了面,偶尔遇见也都几乎形同陌路。
为什么呢?
总觉得这事需要找罗芸问问,才能知晓。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那傅斯白呢,廖以源说他是因为摊上我才杀人入狱的?”
“他只是错手伤人,没有你,他也一样难逃入狱这一劫,不过刚好成了韩老的踏脚,”司寒璟淡漠的说。
“什么意思?”
司寒璟嗤了声,“人家孙女十八岁都没有就被他办了,只把他从军队办到大牢,没要了他命也算便宜他了。”
我震惊。
原来韩桃跟傅斯白居然有过这么刺激又禁忌的过往。
而,韩桃似乎完全是个局外人,对于这样的算计,她应该到现在都毫不知情,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只是看如今他俩
然后又小心的问,“可廖以源说”
司寒璟沉默了一下,嗓音里带了几分薄凉的狠戾,“早知道你会是我女人,那时我就应该让人挖了他的眼。”
“他失踪了?”
“嗯,已经让人在找,你也要格外小心。”
“好。”
沉默了一会儿,我才说,“后来呢?”
在韩老跟司老的阻挠下,为了把斯白从牢里捞出来,司寒璟让步了,但也得到了韩薇的承诺,让我在兰市平静安宁的生活。
所以韩桃才会一直在我身边,委屈着。
一切,都跟黎枫的推测相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