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伴乐,清唱更能让温酒听清楚她的音线,婉转稠长。好似心尖上落下的细雨,绵绵思远道。主人公愁离的心态能让他从这声线中听得出来。这折子《女提解》温酒听过几次,却远远没有这人唱的这般的让他…心疼。
温酒睁了眼想看看唱这折子的人,这个小县城里居然能有这么一号人物,要是今日是他舅舅在,那这人明日定能在戏曲界大红大紫了。
台上排练的人很多,仿佛方才没有人唱过那曲《女提解》一般,自顾自的忙活着。
温酒拎了包往后台去了,却被人拦了。
“大叔,我就想问问刚刚那折《女提解》是哪位唱的啊?”
大叔摆摆手,“这场子里练戏的多了去了,你自己打听去!去去去,后台是你们孩子能进的吗?”
温酒撇了撇嘴,他抬眼望了望那场子,他感觉得到方才唱戏的人早走了。
公立学校的晚自习整个年级只有一个老师值班,所以会有很多的人逃课出去玩,迟到的更不在话下,因此班上此时还没什么人。
温酒找到自己座位坐下之后就开始收拾自己桌面上乱七八糟的书本,他看了眼四周,在班级的学生都用着打量探究的目光看着他,他被看得有点难受,便把注意力都转到手机上去了。
在他前桌回来之后,他才抬眼觑了她一下。
瘦小的身板,坐在他前面连他半个人都遮不住似的。
“嘿,我叫温酒。你叫什么啊?”温酒拍了拍她的肩。
沈眉山微微侧首,低着头轻声细语的回他:“沈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