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天一张白脸瞬间涨得通红。
“没,没有,我不知道。”
他没有想到易天会这么一问,声音都打了结巴,更加印证的易天的想法。
“人在绑架的过程中,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煤气抄表员这么重要的信息,我不相信你会忘记。当时你连房间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都记得很清楚,反而将这么一个有用人的信息给漏掉了,而是过了两个星期才想起来,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是实话吗?”
白秋天有了长时间的沉默,其间他媳妇给他打来了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吃饭?
他接了电话之后,又猛喝了几口水。
他说:
对,对不起,是我的错。其实,那一个星期以来,我确实一直被关在卫生间里头,起先我并不知道他就是白杰,三十多年前的那个跟在我身后叫哥哥的那个小男孩。
直到那一天,我在草帽山公墓醒来的时候,白杰他站在那个墓前,墓碑上的名字我熟悉,白浪。又胞胎兄弟中的一个,十年前他来f市找过我,走的时候,偷偷在我家的沙发上放了那个装有二十万块钱的袋子。
我给白浪打了电话,说我虽然过得清贫,但我不能要他的钱。他在电话里告诉我,说我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他的亲哥哥。
说这话的时候,他在电话那头哭出了声,他哭着让我满足他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意,让他觉得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的存在,而不是一个飘忽不定的浮萍。
那天的那一通电话让我也跟着哭了,这就是我们这些孤儿的心声,我们渴望别人所拥有的骨肉亲情,那些对别人来说是最为平常不过的亲情,在我们的眼里却是求而不得。
所以我特别理解白浪的心情,我说这二十万我收下了,是他的亲哥哥白秋天收下了。
那个时候,我们全家租住在一间拥挤的房子里头,两个大人,两个正在上学的孩子。
我开出租的钱只够我们平时的生活,没有富余的钱来改善我们的生活条件。
白浪没来找我之前,我对生活没有更多的奢求。
尽管生活很清贫,但我很满足,我体会到了正常人的家庭生活,有贤惠的老婆,有懂事听话的孩子,再苦再累我都觉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