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来,出乎意料,里面有人,还是那天那个老太太推着婴儿车。
婴儿车里的小baby一见到他就很兴奋,朝着他咯咯咯地笑着。
嘴里含混不清地叫着:“嘟嘟,嘟嘟……”
老太太跟着笑了:“宝贝,是叔叔,不是嘟嘟。”
小baby仍然可劲地叫着嘟嘟。
那一张苹果似的婴儿脸特别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去捏两下的。
但他没有那么做,他不太敢,他害怕自己那一双带血的手玷污婴儿纯洁的灵魂。
18楼的电梯到达1楼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baby一直对自己展开了天真无邪的笑,不互动一下显得特别没有人情味。
小baby喜欢什么,糖?玩具?
可他什么也没有,脑子一抽,想到了一样东西。
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丑的鼻头递给小baby。
baby笑得更开心了,将那个小丑鼻头拿在手里兴奋地捏着,而那个老太太忙不迭地说了两声谢谢。
电梯在一楼打开来,baby依旧很兴奋。
他受到感染,对着baby轻快地说了一声:“byebye……”
原来和别人交流也并不那么困难,也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对他投来不一样的眼光。
将那两袋垃圾给扔在了小区的垃圾桶里,转身出了小区的大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夜色中,来往于城市中的人步履匆匆,根本没有人在意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有着自己的生活轨迹。
只是他,应该要往哪里去?
…………
f市人民医院,黄彼得静静地躺在病房里,门口守着两个年青的警察。
大半夜的,有点熬不住了,两人纷纷打起了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