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他没有出现在爬山虎的阴影里。
其实,从头天晚上开始,我想要见到他,再也不需要躲在窗帘的后面,静静地注视着他。
我只需要去了天台尽头的那个房间,敲敲门就好了。
我有点紧张,他答应要办那个混蛋,究竟是什么时候?他还没有给我具体的时间。
小致一如既往的跑到篮球架下,沉浸在他一个人的世界里头。
月光打在他的身上,好像日漫里面那一种带着忧郁气质的男生一般。
我拉开门,汲着双拖鞋,一步又一步走上楼梯。
我知道,其实我应该离那个人远一点。他应该就是世人眼中的那一种危险人物。
但冥冥之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我想要靠近他。
门敲了很久,一直没有开。
窗户里也没有透出灯光,他不在。
天台上有一把藤椅,我搬过来放在他的门前,坐下来。
这一夜等了很久,等得我都睡着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天台上飘来一股清冽的味道。
我一个激灵,他回来了。
他看见我,并不说话,直接打开门,我跟在他的后面。
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
“事情解决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我仍旧很固执在站在他的身边,他有点生气。
“你听不懂吗?我累了,我要休息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仍旧不动。
他有些无奈:“好吧,随你。”
他转身躺下,那个狐狸口罩仍旧在。
我坐在床沿上,伸手欲拿下那个口罩。
冷冷的声音响起,如果声音可以杀人的话,足够将我杀死千百遍。
“这是我的底线,谁碰了我的底线,谁就得死。”
我一个哆嗦,将手缩了回去。
“还不走?”
我仍旧很固执,挤到他的身边躺了下去。
他毫不客气,将我直接给拎到了门口,将门给关上,不给我半点机会。
这一夜,我仍旧固执地守在门外,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只要有他在,我就会觉得安心。
第四天晚上,很晚的时候,他回来了,神色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