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呵呵地朝对面的那个人招了招手。
“过,过来啊!”
来人如他所愿走了过去,绕过沙发,绕到了他的身后,展开双臂,扶了他的肩膀。
大晚上的居然戴了一副皮手套,皮手套摸娑在喉结之处的感觉简直是一种特殊的感受。
然而,她并没有给他细细体会这种感受的机会。
男人半天未动,来人环抱着他肩膀的手慢慢地放开来。
半个小时之后,2601的门打开来,并没有合上,得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26楼的电梯门打开来,那个人走了进去,夜色下看不出她的神色。
月如勾,钻进云层,又出来。
夜色下,似乎能听得见树下面的泥土里,蝉从里面慢慢钻出来的声音。
花园里的三角梅在夜色下摇曳着身姿,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是谁在夜色下低吟浅唱?
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花坛边,一个醉洒的男人在那边嘀哩咕噜在说些什么。
歪歪斜斜与她擦肩而过,只那么一瞬间,那个男人回身一把拉住她。
“小妹,去哪儿啊,陪哥喝两杯。”
“喝你妈个鬼,放手。”
她努力挣扎,奈何酒醉之后的男人力气十分大,她越是挣扎他越是攥得紧。
她本来是想哄一哄这个男人的。
譬如她会说“好好好,小妹陪你喝一杯,你等一等,我去给你拿酒啊。”
再譬如“哥哥,你先松手,妹妹陪你喝。”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想起26楼那个无情的男人,心情顿时不那么美丽。
手伸进牛仔裤的裤兜里,那把锋利的刀今儿个晚上看来还得再舔点血。
手起手落,十分精准,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失误过。
小马曾经十分羡慕地说过“姐,你这刀法真准,你不吃这一口饭天理不容。”
她对小马微微一笑“那是,姐就是为这个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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