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发了白才眯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那个女人瞪着一双眼睛正定定地瞅着他,瞅得他发毛。
车子在早高峰的车流中间行驶,好半天两人都没说话。
直到易天将车子靠了边,在路边的早餐店里买了早餐塞在她手里的时候。
她才开了口。
“我强烈要求将我的车钥匙给我,我不想坐你的车上下班,我要自由。”
他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
“门都没有。”
女人怒了:“易天,好你个驴打滚,你是我的什么人,你为什么要管我?我要跟你绝交。”
“就算我不是你的什么人,车钥匙仍然不能给你。姑娘,你要再放肆,我会让交管所直接吊销你的驾照。”
苍天啊大地啊,还能有地儿说理去吗?
“你敢,我这驾照可是我考了一年,挨了教练多少骂才拿到手的。你是一位人民警察,不能擅用职权,我要投诉你。”
钢铁直男:“投诉我也不给你钥匙。”
这句话说完,车子停在了金安大厦的楼下。
女人气冲冲地下了车,又将自己挪到驾驶室车窗边上,咬牙切齿。
“易天,我真想拿这一杯豆浆直接泼到你脸上,看你还神气不?”
他咧嘴笑了:“泼我脸上,车钥匙更不能给你了。”
一晚上阴郁的心情拨云见日,因为在那个女人的左手腕上,那块手表在晨光下闪闪发光。
女人气齁齁地走了,毛律师凑到车窗前。
“咋的,惹到她啦?”
易天微微一笑:“没,只是管我要车钥匙来着。毛律师,你可得坚守阵地,不能给她啊!”
毛律师跟着狡黠地一笑:“那不能,就算你要给我都不能给,因为我是她的师父,她的安全我比你要在乎好吗?”
公安局,易天坐在桌前发呆,一晚上为蚊子家族作了贡献,觉也没睡好。前几起案子的凶手还没有半点眉目,杨梅的案子又接踵而来,实在是压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