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钱小茅,大鹅的前女友时常会打电话关心他。
老嘉说:“钱小茅多好的女孩啊,这小子不懂得珍惜,这些年在外头学坏了。”
对于大鹅的失踪,老嘉说他也着急,这不,半年以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头发都白得差不多了。
但始终没有大鹅的消息。
洛亚又问,大鹅有没有可能回到以前住的地方了?
老嘉摇了摇头。
“我每天下班都去那里看一下,万一他哪天就回来了呢!但我知道,那没有可能,那里对他来说,有许多不太好的回忆,他的内心相当抵触。”
洛亚又拿出那封信给老嘉看,让他辨认看看是不是大鹅的笔迹。
老嘉看了一眼,非常肯定,正是大鹅的笔迹。
他说,大鹅打小的字就写得非常之难看,像小学生写的字似的。
洛亚理解,但凡在某一方面特别出色的人物,他总有一些让人不可理解的地方。
老嘉有点诧异:“我每天下班之后都会去原来的地方看一看,并没有看到他回来啊?”
易天道:“您能带我们去原来住的地方看一看吗?”
老嘉相当配合,说只要能找到大鹅,让他做什么都愿意,说这话的时候,老嘉眼眶又红了。
洛亚想,这大概就是一个老父亲的心情。
可她,这一辈子注定无法体会来自于父母的爱了。
小城的春天清冷无比,在这个破旧的小区更是明显。
梧桐树的枝丫还光着,满地的落叶也没有人清扫,没有半点春的颜色。
楼道里堆着杂乱无章的东西。
老嘉解释说,这个小区是70年代中期建的,确实老旧了。
前年市政改造旧城区,小区就纳入了拆迁的范围。
这里大多数居民都搬走了,还有少数几户人家舍不得离开这里,一直坚守阵地。
这一套老房子位于二楼,老嘉说,这套房子严格意义上来说,已不属于他家,去年,房子的拆迁款已打到了他的户头。
打开那扇沉重的铁门,一股潮湿的气息迎面扑来。
屋内倒还算是整洁,老嘉说他定期会来扫一扫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