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茵皱眉,知道不牵扯到厉枭身上,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下去了。
她既然已经站在班长身边,再怎么对外解释也没有人相信自己,说的越多反而是被说欲盖弥彰,还不如不说的。
不过路茵心里还是不太赞同班长的做法,实在太阴险了。
现在警局门口遇到厉枭,她简直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害怕在里面看见厌恶和不屑的目光。
这时候被唐柳质问,路茵心里当然明白自己跟班长不是一路人,这时候也只是硬着头皮敷衍:“我们只是实话实说,从楼下的角度看确实看不清你到底有没推那个男生。怎么,现在连言论自由都没了吗?我想说什么都不行?警方都没说什么,轮不到你来指责我。”
说到最后,她越发觉得理直气壮了。
唐柳顿时叹气,她原本还觉得路茵毕竟跟班长是不一样的,才会开口提醒一下。
现在看来路茵还赌着一口气,宁愿与虎谋皮了。
“随便你,我们走。”
唐柳急着去医院看望石笑和阮灵,懒得再跟这两人浪费时间。
班长却忽然上前拦下他们:“那男生是隔壁学院的,我见过一次。要不是压力太大肯定不会这样发疯,你们怎么就下那么重的手?”
唐柳满脸惊愕,厉枭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抱在怀里,尤其伸手把唐柳的脸压向自己怀里牢牢遮住。
她愣了一下,就听见耳边传来厉枭压低的声音:“别动,附近有人在拍照。”
显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叫记者过来了,很可能不止在偷拍,还在偷偷录音。
刚才班长的话意有所指,明显是在说唐柳他们下手太重,明明几个人可以制服那个男生,最后却把人弄死了,听着仿佛是故意的。
唐柳简直气疯了,恨不得扑过去撕了班长那张嘴。
班长说的好像制服一个疯子是简简单单的事,要是简单的话阮灵怎么会伤得那么重?
要对方毫发无伤地被制服,下手重一点反而是他们不对了?
到底谁才是受害者,还是说死了的人才是最可怜的,才是弱者,所以他们这些受害者还要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厉枭的话让旁边的肖妮妮也听见了,她不由瞪大眼,也伸手遮住自己半张脸,冷哼说:“既然班长说得那么厉害,一开始你最先遇到那个男生的时候怎么不上前制服对方,反而把同班同学推出去做挡箭牌,因此而受伤了?要是别人不信,可以跟着我们去医院看看笑笑现在的伤势。”
“班长要说这些都是污蔑,图书馆的监控录像还在,可以请校方发在网上,让大家都仔细看看究竟有没修改过的痕迹。”
班长听得脸色都变了,要是监控录像真的公开,她就别想有脸继续在大学里过下去的。
“你什么意思,这是在威胁我吗?”
肖妮妮听得好笑,还真的笑出声来了:“班长这话真奇怪,明明是你说我们下手太重了,既然我们不行,班长自个怎么不上,我问一下难道不行吗?还是说现在连问一问都不行了,只能班长随便问的?”
唐柳嘴角一弯,难得听到脾气一向很好的肖妮妮开始发飙。
厉枭扫了一眼角落的记者,对方拿着录音笔兴致勃勃,身边的摄影师一个劲拼命偷拍:“走,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