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枭皱着眉头，神色疑惑，还是很快就松开了唐柳的胳膊。

路茵的脸色有些难看，余茂更是不高兴说：“这是我女朋友，谁让你碰她了？”

“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你的女朋友，而且你弄疼她了。”厉枭指着唐柳脖子上的红痕，刚才余茂太用力抱着她的时候勒到的痕迹。

余茂看见后满脸愧疚，对唐柳说：“对不住，我没想到自己那么用力弄伤你的。”

唐柳摇头：“你误会了，我们其实没有关系的，你说的那些根本就没发生过。”

周围的人都相信了余茂说的话，以为两人有关系，唐柳刚开始一时都被迷惑住了。

被阮灵提醒，她才知道余茂已经开始出现记忆混乱了。

“不，这不可能，明明都是真的。”余茂脸色苍白，压根不相信唐柳的说辞：“是不是他，是不是你移情别恋了，才不承认的？明明我们之前那么好，都是他的错！”

见余茂指着厉枭，路茵排掉他的手：“跟他有什么关系，不要随便指着人说话，真没礼貌。”

余茂气得要打人，厉枭抓住路茵，把她挡在身后：“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我的确不认识这位同学，你们有什么误会自己解决，不要连累其他人。”

他说完，带着路茵直接走了。

路茵越过唐柳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很快跟着厉枭离开。

“你看看，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还盯着他做什么？”

余茂还在说话，唐柳只能叹气。

她瞥见躲在不远处看戏的阮灵皱眉：“你看够了，这事你自己解决？”

余茂变成这样，阮灵好笑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除了之前去见唐柳之外，似乎就没什么动作。

阮灵走过来，余茂却对她露出防备的神色，不由耸耸肩说：“在他的记忆里面，我就是个坏女人，对他纠缠不休，还对下手了。”

唐柳眯起眼：“你的确对我下手了，余茂的记忆没有错，你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好人？”阮灵嗤笑一声，看着余茂眼圈却红了：“我做这些是为了谁，不就是为了他？他不感激就算了，之前闹着自杀，再之前还指责我是个黑心肝的。谁都可以这样说，唯独他没这个资格！”

余茂一怔，茫然地来回看着阮灵和唐柳：“你们两个认识？”

阮灵没理他，唐柳却冷笑说：“你是为了他，不也是为了自己吗？做过的事难道一句说是为了他，就能一笔勾销，还是让我赞你是个好人来着？”

害死她几次，唐柳还要对害死自己的人说谢谢吗？

要不是阮灵，她和厉枭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时间一直在倒退。

现在厉枭还因为被砸伤而失去记忆，唐柳想到刚才厉枭护着路茵的样子，感觉整个人都暴躁了。

阮灵冷哼：“要不是我，你们能救下肖妮妮和原磊吗？反正你们本来就死了，现在能活着不也是因为我吗？”

能活着，能救人，能消除对好友的内疚，不是该感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