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戏谑

御花园内花团锦簇,山石耸立。小圆莲池,簇拥锦鲤。桂树花开,阵阵芳香沁人心脾。

刘聪与庄夙并肩漫步,背着双手,聊的不亦乐乎。鬼卿也与俩人并排走着,只是隔了一些距离,他闷闷不乐稀听俩人交谈,心中更加不悦。

用膳期间,刘聪坐在庄夙身旁,亲自夹菜放到他碗里让他多吃一些。庄夙惶恐,只好拱手拜谢。刘聪扶着他手,让他不必计较礼数,俩人其乐融融的场景惹的对面鬼卿咬牙切齿。

鬼卿一手撑着下巴,斜眼看二人浓情蜜意,竟气的吃不下东西。庄夙分明当他不存在,何时在意过他半分心思。他只好站起身声道出门走走,于是大步迈出去,背影沉重。

直到晌午,庄夙膳后又与刘聪论了半天琴棋书画,天文地理,政治人和。俩人喝着茶,下着棋,何等的悠哉悠哉。

太阳垂西,庄夙方才告辞圣上,行出宫外。忽想起什么,便找门卫问道:“你有见到与我一同前来的那位男子出门往何处去了么?”

门卫挠头想了一下:“是那位身材高高大大,穿着黑衣的男子么?”

“是的是的。”

“我瞧见他走进前面的花楼了。”门卫指了个方向,“喏,就那间。”

“多谢!”庄夙转身往那花楼走去。

那花楼名叫红袖楼,客人居多,多是男子寻欢作乐,一片艳香浓抹,胭脂粉味。男子个个喝酒谈天,面红耳赤,怀中抱妇,犹如即将升仙之人。

庄夙一脸正气穿梭人群,店中蛮姨是位风韵尚在的中年女子,她带着几名绝艳女子,手执团扇挡在庄夙面前。

“哇,道长唉,怎么有空来这寻欢呐。”她拿团扇点了一下庄夙的胸前,身姿妖娆。

庄夙道:“我来找人。”

“噢?你看上我家的哪位姑娘啦?”蛮姨笑道。身后几个艳妆女子都瞪圆了眼,满怀期待的希望庄夙能钦点自己。

“不,我找一男子。”

“男子?”蛮姨作吃惊状,“没想到道长你还好这口啊。但你走错地方啦,我们这都是貌美如花的姑娘,没有男倌的。”

庄夙皱着眉头,不明所意:“我找鬼卿,穿着黑衣,面色俊气,高高大大的男子。”

“噢~找那位俊爷啊。”蛮姨转身吩咐道:“来,柳碟,带道长去见他。”

“好。”一位长相秀气,略显羞涩的女子站出来:“道长随我来。”

庄夙便跟她上楼,拐个弯行至一间房门前。

柳碟敲门轻喊道:“公子,这有位道长找你。”没得到回应,“公子?你还在么?”

依然没有回应。庄夙一把推开房门,目光望去,瞧见窗帘之下,鬼卿正与两名青楼艳妆女子喝酒寻乐。

见庄夙站在门外,鬼卿竟没有丝毫意外之感,他依然搂着那俩名衣衫不整的女子,笑道:“没想到你也会来此烟花之地啊。”

庄夙板着面孔,迈步进去。柳碟眼尖,见庄夙脸色难堪,便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匆匆告辞关门离去。

那房内轻纱幽帘,缓缓飘动。酒香艳色,挠人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