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谨言刚要动作,就被陈柯拉住了,后者低声劝道,“别冲动,为了个丁苒,不至于和你妈闹成这样,人在气头上容易不理智,我不想你以后后悔。还有,关于丁苒前些日子的情况,我已经查的七七八八,我们完全可以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陈柯这般,实在是不愿意母子俩闹得下不来台面。而且这般不明不白的就处置了丁苒,哪怕最后的结果证明这孩子不是慕谨言的,恐怕在阮非晚那里也说不清了。
要是那样,才真是最糟糕的。
一根烟燃尽,慕谨言冷静下来,自然也明白了陈柯的意思。
“今天我不动你,不过你最好安分一点,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去找晚晚,就是我妈也护不住你。”他踩灭烟蒂,警告性的看了丁苒一眼。
丁苒缩在姜画背后,连看都不敢看他,满心都是逃过一劫的侥幸。
姜画也松了口气,自以为儿子终究是舍不得她,欣慰之中还带了些许得意。她没有意识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胡搅蛮缠,已经几乎将那份母子亲情消耗殆尽。
回到车上,慕谨言换下半湿的衣服,让陈柯先去福利院。
他不知道丁苒和阮非晚说了什么,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话,这让他十分担心。
“先别急,你现在去保准还是吃闭门羹,还是先安心把丁苒的事情解决。”陈柯没听他的,直接往另一个方向开,“我查到丁苒的舅舅还在京都躲着。”
“丁伟?”他记忆力很好,立马想起了那位对自己阿谀奉承的村长,要不是阮非晚一时心软答应了那场饭局,丁苒也就不会有插足他们生活的机会了。
酒店的总统套房内,丁伟正和几个小嫩模玩的开怀,房门冷不丁被踹开的时候,几人身上均是不着片缕,满地都是酒瓶子。
“哪个不长眼的连这里都敢闯!”丁伟吓了一跳,立马呵道。
“不长眼?”陈柯冷笑,随手拿起一杯酒往他面上浇去,“丁村长,好久不见啊!”
丁伟一个激灵,酒全醒了,也顾不得自己还光着身子,忙不迭伏在地摊上,“慕总,我不知道你要过来,是我冒犯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介意啊!”
几个嫩模躲在沙发后面,闻言大着胆子探出头来,见着慕谨言,顿时骚动起来,掐着嗓子议论起来,“那不是慕家的二少嘛,丁老板,你不是说他是你小舅子嘛,怎么怕成这样?”
“小舅子?”慕谨言扯了扯嘴角,将浴巾踢到丁伟面前,“倒是很会给自己戴高帽。”
丁伟恨不得立刻教训一下那多嘴的女人,但他此刻自身都是难保,只能将那群女人轰出去,然后哆哆嗦嗦地围好下半身拘谨地坐在另一边,一脸的笑容比哭都难看。
“慕总,你别听她们胡说,我可没那样说过!只是有次和小苒打电话被她们听见了,才多说了几句,毕竟女孩子家名声最重要,总不能让小苒不明不白地就住在慕家,你说是吧?”
“那她大可以搬出去。”慕谨言讥讽道。
丁伟僵住了,因为丁苒并没有和他透露太多,所以他吃不准侄女到底有没有把慕谨言拿下。不过眼下听这意思,似乎不太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