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常睿还是常晟,都容不得祸国殃民之人存在。”常晟垂下眸子,“常懿这事儿我不想搀和,说到底,潇儿的死常懿难辞其咎。但是对于皇上,你若再有损害龙体之举,我定不会手下容情。”
无忧讥讽地笑着,“忠君爱国的常晟,挚爱杨怜的常睿。”
“杨怜是我的将军夫人,我理应相敬如宾。”常晟面上没有旁的神情,只淡淡地将这话丢了出来。
“将军夫人……”无忧本想告诉常晟事情的真相,但这四个字听在耳朵里,却是如何也开不了口了。也罢,说得没错,杨怜是他的将军夫人,如今他们才是正经的一对儿,理应相爱,理应成双入对。
“看来这几年,你和杨怜过得不错。”无忧笑得客气而疏离,“祝你们往后,年年似今日。”
常晟欲言又止,拂袖而去。
因着蒋安之被关在了暴室之中,蒋若素少不得要来见一见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哥哥。而蒋天枢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便只是在外头奔波,看看能不能给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减轻一些刑罚。
杨怜也顾念当初常懿在陷害无忧一事上为了自己出力,此番倒还顾惜相助之谊,也带了药物饮食往暴室去一见。
蒋安之在与蒋若素抱怨无忧之时所言便尽数被杨怜也听进了耳朵里,她立时有些害怕:“你是说,谢无忧已经知道了当初的事?也知道那天是你用口技假扮的常晟?”
蒋安之依旧淡定,翘腿搁脚:“对啊,再用脚指头想想,机会知道你怀的孩子是我的吧。”
杨怜几乎能感觉到大难临头,她和常晟才刚刚在含元殿见到了谢无忧。如果谢无忧把这些事情告诉常晟,她还有活路吗?难得这些日子常晟对她还算可可,若然以前的事情穿帮,那么现在的这些,也就维持不住了。
蒋若素倒是觉得可笑,嘴角轻轻扯动着,“可见我们都是技不如人。”她瞥着已经不成人样的常懿,“看看我们这一个个的,谁不是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却偏偏被一个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谢无忧作弄成了这样,不像话。”
蒋安之不好对杨怜多说什么,便是对着蒋若素嗤之以鼻,“你还有脸说呢?从小到大这么厉害,连谢芜你都……”
蒋若素眼风横过,蒋安之才猛然住了嘴,略过这个往下说,“天不怕地不怕的,谁斗得过你?现在还不是被一个谢无忧弄得诚王妃都当不成?还说我们?”
“蒋安之,死在牢里吧你!”蒋若素置气,站起身子便走出了天牢。
而杨怜,依旧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