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不为所动,“医者仁心,即便此刻倒在我面前的是一只猫一只狗,我也会去查看。”
常晟不相信无忧的话,起身讥笑,“冠冕。”他突然伸出手捏住了无忧的下巴,“你不信我没关系,要报复我,要嫁给皇上也无所谓,但是谢无忧,你我之间的事是私事,我希望你不要牵涉朝政。影响了南越的军政,谁都不能容下你。”
无忧耸了耸肩,也不辩驳什么,径直朝着长春医馆的方向去了。
回宫的时候,杨熠先去了含元殿处理事情,无忧则往千秋殿回,正要进门,便见常懿等在了外面。
常懿一见到无忧,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听别人说起,我还不相信这新晋的谢昭仪就是你,如今一见,果然是你!”
“常婕妤,很久不见了。”无忧盯着常懿看,直把常懿盯得浑身不舒服。
常懿还当是自己脸上出现了什么脏东西,拿绢子抹了抹,眼神闪烁道,“你看我做什么?”
“我是在想一件事。”
常懿皱眉,“什么?”
无忧扭头,问自己身边的侍女云溪,“我没记错的话,婕妤的名位要在昭仪之下,是么?”
云溪自然与无忧站在一处,即刻便是嘻嘻一笑,“回昭仪娘娘的话,正是。”她瞥了瞥常懿,话中便有了几分耻笑的意思,“常婕妤以下犯上,见到昭仪娘娘也不见礼,倒是瞧不出来在宫中呆了四年有余的模样。”
常懿多年来一直是这宫中名位最高的女人,后庭里哪有人敢对她不敬的?云溪这一番抢白叫她恼火不已,她抬手便是一耳光扇在云溪脸上。
紧接着便是同样的一声脆响,落在了常懿自己的面颊上,还手的不是旁人,正是无忧。
“本宫的人,也轮得到常婕妤来教训?”
常懿错愕地直起身子,一双眼睛了写满了不敢相信,且不说如今没人敢对她造次,便是念及从前无忧的模样,又哪里像是这般会动手掌掴于她的人?
常懿瞪大了一双眼睛,“你竟然打我?”
“我不能打你么?”无忧冷冷道,说着,她又是一掌朝着常懿的嘴巴抽了过去,“这一掌,是还你当初在大夫人和常晟面前诬赖我的清白!”
“谢无忧,你反了!”常懿如今还有着掌管六宫的权力,岂能容得无忧如此放肆?再者,方才这一闹已然惹出了动静,已有三三两两的宫人往此处投来目光。常懿若然不给无忧这个下马威,往后她这个常婕妤,还怎么在南越皇宫立足?
“看来当日的廷杖,你还没吃够啊!”常懿冷冷笑着,“来人,传杖!三十杖!”
云溪有些慌了,把着无忧的袖子急道:“娘娘,咱们怎么办?”
无忧自有打算,倒是不慌不忙,眼睁睁看着太监把木棍拿了上来。云溪暗暗道:“娘娘,奴婢偷偷去请皇上吧?”
“不用!”无忧无所畏惧。
云溪虽然不知道无忧的意图,但无忧既然如此说了,自己作为无忧的婢女,自然没有不遵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