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漫依听此话,扑通一声跪在诗昭面前,举手发誓:“苍天可鉴,我们兄妹虽说行走四国六界时多有得罪人之事,但从未真正谋害过什么人,这点请仙尊明察!”
说罢,继续抽噎起来,一阵一阵的看似上气不接下气,叫人看了未免生出同情之心。
何况她模样生的极好,说话的声音也如雨打幽兰,空谷传音般好听,听的久玥一时间竟有些替她心里的感情,感到惋惜了。
于是心里不住感慨着什么——喂喂,你们说话归说话,这样一味华丽却都说不到点子上,叫人听着和哑谜也差不了多少,听的咱心里忒捉急了。
才刚刚琢磨到这些,又听宫漫依道:“我之心意,天地可鉴,怎奈偏偏打动不了你呢?四国六界中大修比比皆是,那些人也都是有道侣双修的,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是么?”
“那又如何?本尊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便是你成为堕仙的理由?”
“我,我…我哪里是堕仙?”
宫漫依脸色一僵,似乎再也说不上来什么,只剩下跪倒在地,不住的委屈不住的哭泣。
久玥在远处见她这般模样,心里没好气的白了白眼,看样子你已经承认自己就是个堕仙喽?这件事很多人都看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可不认同的。
堕仙之后,便是魔修,魔修修为大出天际便是天魔…仙尊师傅这样说,分明是在逼她承认这件事嘛。
不知仙尊师傅为嘛这么纠结这件事?
可见这里一定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关键。
可是这样一来…久玥转念一想,忽然心里一紧:这样岂非不是逼着她,成为画魂天魔了?
想到此处,她闭上眼睛,心里为宫漫依那女人不住默哀。
你也是怪可怜的,谁叫你遇到了这么个洁癖男子,何况他还是你师傅,想来你盼望的这种道侣一事,永远也是不可能了。
“好了,你还是走吧,”诗昭瞥了趴在地上的宫漫依一眼,清冷的道:“别在本尊面前哭个没完没了,叫他人看到定误会什么,若传出去对你我名声,也都不好。”
宫漫依止住哭泣,跪直了身子,随即在地上竟磕了三个响头。
之后便起了身,万般无奈的看了白衣仙尊一眼,扬长而去。
临走时,竟再没说一句话。
仙衣胜雪的诗昭并没有瞧她一眼,自然也就没看到她脸上的表情,然而久玥却看到了,只是她看到的不止这些。
在她的眼里,那女人离开的时候,双眼中竟是满含
恨意,脸上一副绝杀狠厉的表情!
那女人怎么了?难道她要在秘境里杀几个人,以此泄恨?
久玥琢磨着,该如何找到那些巫术师,好告诉他们千万要小心些。
可她到底在恨什么,在恨着谁?
“出来吧,别再躲着了,”不远处的仙尊忽然拂了拂袖,苦笑一声道:“再这样躲下去,恐怕就真的迷失在林子里。”
久玥心里一慌,自知仙尊师傅指的正是自己,于是立马倏倏的跑了出来,遂来到他面前,扯出个乖巧的浅浅笑意。
“仙尊师傅,弟子是与大神官一起过来的,并不是有意要偷听的。”
“即便听了也无妨,本尊光明正大,没什么可背着人的。”
久玥拱了拱手,弯下身来,“弟子受教了。”
见她那假意刻板的模样,诗昭也是好笑,想了一下忽然道:“既然来到这里,你务必在那鬼君手中,找到白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