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玥说道：“张法医，我们不是质疑你的检验结果，只是担心你在报告里有所遗漏，所以想当面问一问。”

张立群指着尸检中心里停着的尸体说道：“这里还有一堆死因不明的尸体等着检验，你们却来质疑一个十几天前死因明确的尸体的检验报告！有什么问题就快问吧。”

大庆市的刑侦支队副队长翟富强说道：“张法医，你耐心点，这位于小组长是我们专门从燕京市请来的刑侦专家！这个案子现在由他主导。”

张立群惊讶地看了于玥一眼，说道：“哦？那么

于专家，你有什么问题就快问吧。”

于玥说道：“张法医，死者马蓉莲被凶手一刀几乎切断颈部所有组织，你觉得她死后的嘴应该是呈现出什么状态的？”

张法医一愣，说道：“死者喉管被割开，她应该在临死前张开嘴努力呼吸…”

于玥说道：“可是现场照片和尸检时的照片都显示她是紧紧闭着嘴的，你尝试过解答这个问题吗？”

张法医愣住了，他说道：“也许…也许是凶手把她的嘴捂上了吧？”

于玥说道：“本案死者中只有马蓉莲紧闭着嘴，说明凶手可没那雅兴，而且你看这张照片，死者简直就是紧咬牙关，张法医，你见过几个死者临死前咬着牙的？她为什么要咬那么紧呢？”

张立群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他说道：“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

于玥说道：“现在尸体已经被火化了，说什么都晚了，但是按照我的推断，死者很可能临死前把凶手

的手套咬了一块下来，手套里肯定有凶手的汗迹和皮屑，那是死者拼命留下指证凶手的证据…”

张法医的嘴唇一阵颤动最终颓然道：“是我疏忽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