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
李高阳紧挨着陈无忧落座,贴在他耳边道:“昨日三公子和大公子见面,三公子不想赶尽杀绝,同意把老帮主留下的资产都给大公子除了帮派继承权什么都不要。大公子当时就欣然同意了,只是汤松柏还有些意见。”
说起大公子,李高阳语气明显变得不屑,大公子无才无德胆小懦弱,李高阳看不起他。
“哼,要说就光明正大的说,别鬼鬼祟祟的!”汤松柏一拍桌子,杯盘碗碟叮当作响,像是糟糕乐团演奏的交响乐。
他坐在哪就冷眉竖目一副别人欠了他几百两黄金一样的臭表情,他的投资算是彻底失败了也难怪他心情差。
李高阳讪讪笑着,不敢再说下去了。
同为堂主,地位也有高低之分,通脉十二层
的汤松柏除了帮主谁人不敬?
“这夯货是谁?”陈无忧明知故问,既然白天文想要他帮忙撑场面,陈无忧当然不会坐视汤松柏跋扈下去。之前帮他是因为任务,这次他请陈无忧出手那陈无忧可就要向他讨要一个大大的红包了。
送行宴什么的只是个由头听听就好,要是真信了就太年轻了。
“小子,你家大人没告诉你出门在外做事不要太猖狂!擅杀我白河帮少主,你就不怕三江盟追究起来?”汤松柏怒而起身,高大的身材显露无疑,劲装被肌肉填充满了,宽大衣衫在他穿上像是紧身衣物,像一尊屹立在大殿上的罗汉铜像。
“只是少主而已又不是帮主,三江盟要是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管也太掉价了。”陈无忧对汤松柏的威胁视而不见,同样站起来和汤松柏对视。
目光如刀剑,都恨不得在地方身上挖下一块肉来。
气氛一下变得尴尬起来,这两尊大神对峙,
其他人连话都不敢插。一旁的白天文只给李高阳使眼色,李高阳低着头视而不见,身上还缠着绷带的王虎就更不敢蹦跶了,他是和陈无忧过过招的,那压迫力如狂风巨浪一样让人喘不过气的招式连击让他现在都心有余悸。
能不动手最好,打赢了汤松柏也不会有什么收益,打输是不可能的,还是那句话打不过,跑得掉。
陈无忧不想动手却也不怕动手,昂然屹立,神情冷肃,脸上的人皮面具都绷紧了。
和他对视的汤松柏也寸步不让,以目光作为刀剑在无形的战场中比试,就看谁先落败。
陈无忧表情越来越不善,内力转化为霜寒之气透体而出,一股强烈的冷空气在室内蔓延开来,空荡荡的酒杯凝出一滴滴细小的水雾。
“这是要动手啊!”白天文双脚抓着地面,大有情势不妙就先溜的架势。李高阳和王虎也都神经紧绷着。
“他真不怕我?”在感知到陈无忧修为时候汤松柏是有些轻视的,可陈无忧秒杀计康,轻易击败长老于太平的华丽战绩警示汤松柏,此人的真实战力远超境界,像是某个宗门世家出身的嫡传弟子。
“现在帮众已经被三公子笼络得服服帖帖,我就算打赢他也改变不了大局,而且他马上就要走了。罢了,何必和他斗呢。”汤松柏终究还是怂了,在心里给自己找好了借口,冷哼一声偏过脸去移开视线不去和陈无忧对视。
见有一方先认输,李高阳大松了口气,也给汤松柏一个台阶下,起身说道:“今天咱们大家伙聚在一起主要是为了两件事,头一件事,恭贺三公子顺利继任帮主之位,继续领导我们大伙,第二件是祝愿...阁下一路顺风,旅行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