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宰辅,罢了我沿河制置大使调入京师当那参知政事和枢密副使的建议是你与李芾大人提的吧?”
“是我。”赵葵很坦然的答道。
“宰辅大人,我石斌屡立战功,为朝廷光复那么多的旧土,为何朝廷要几次三番的掣肘于我?对我如此的不信任?”石斌非常不满的说道。
此时便展现出了赵葵的政治智慧,他也开始睁着眼说瞎话,他说这是因为一个人精力有限,石斌一
人占了沿河制置大使、参知政事兼枢密副使三个要职,肯定是心有余力不足。为了大宋着想,留下石斌这一根中流砥柱所以才要罢了石斌的沿河制置大使之职让吴潜接任,但还是留给了石斌参知政事和枢密副使的官职。
老匹夫!石斌暗骂道。之所以暗骂,是因为参知政事和枢密副使皆是副职,并无多少实权,只要担任正职的赵葵和李芾不同意,他石斌的话就没有用。如今罢了他沿河制置大使的这一实权职位,只留参知政事和枢密副使两个副职实在是欺人太甚!
既然是要谈判,那就得讲道理,所以石斌压下拔枪杀人的冲动,示意能言善辩的贾玲开口应对。
“宰辅大人,话虽如此,但你却忽视了一个问题。我夫君之前虽贵有参知政事兼枢密副使二职位,但这并无实权,实权皆在你和李芾手中。而且我夫君常年在外征战,这二职不过是一个荣誉而已。如今元人在北边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反扑。你们却我夫君召回让一个吴潜去领兵,而只让他担任参知政事和枢密
副使,到底是何居心?”
“石大人,若是因为朝廷削了你的兵权而不满可以直说,何必如此?弄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石斌也不想再遮遮掩掩,于是开口道:“石某的确不满朝廷不由分说便削了我兵权,罢了我沿河制置大使之职。更不满朝廷出尔反尔,我明明已经打下了大半个大名府,朝廷却不顾一切命禁军撤退,导致我后门大开,随时可能被元人截断后路。”
“石大人,朝廷已经给了你三个月缓冲期,是你自己没有按时间完成任务,国库空虚容不得如此浪费了。”赵葵一脸惆怅的说道。
“好,就算国库空虚必须退兵,那为何撤了我夫君沿河制置大使的官?他并无任何过错!之前你们是说封我夫君为沿河制置大使、齐国公,还可以有河北西路真定、信德两府的军权。”贾玲恶狠狠的说道。
这件事情肯定的宋廷言而无信,但赵葵绝不会
一个人背黑锅,于是便将责任往皇帝和李芾身上推,说自己只是附议而已。同时又说石斌绝不该擅自调兵,这是谋反,是大罪。
“大哥,赵葵如此老奸巨猾,咱们和他磨嘴皮子恐怕没有意义,还是直接提条件吧!”王三偷偷的说道。
确实,赵葵太狡猾,两句话就给自己扣了个谋反的帽子,石斌最后气极反笑道:“宰辅大人好厉害,两句话的事我就成了反贼。别的也不说了,我来就一个目的,要个说法。我要朝廷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否则咱们就在这耗着。”
看赵葵犹豫不决,石斌又笑道:“宰辅大人,这附近到处是粮仓,我这四万兵马不会因为缺粮而哗变的。”
想到四万可能失控为祸百姓的禁军,赵葵只能表示立刻回京面圣替石斌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