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那么蛮不讲理。如果父亲真那
么干,我肯定要找他说理,要他赔更多。如果你错了,那就要向我和父亲赔罪。当然,这道歉是在支持都到手之后。”贾玲冷冷的说道。
俗话说:关心则乱。这事情关乎贾似道的声誉,贾玲居然还能保持冷静,让石斌觉得不可思议。故而疑惑的问道:“就这些?”
“就这些,不然还能如何?何况他们也的确不厚道,不知道主动支持我们些东西。”贾玲长叹一声,“快走,等江叔叔走了,咱们可就真亏大了。”
由于是去听墙角当然就不能走甬道,不能堂堂正正的进去,二人绕到了会客厅靠外墙的那边,选了一个旮旯蹲了下来。之所以选在那,只因为那里偏僻而且有一个狗洞,不容易被发现也更容易听清楚屋内人的交谈。
刚刚蹲下,屋中便传来了交谈声。“子远兄(江万里字子远),这次多亏你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拿我那女儿和女婿怎么办。你也看见了,他们两都不是省油的灯。”
“师宪兄(贾似道字师宪),话也不是这么说
。若你女婿是省油的灯,他也成不了平北候啊,对吧?哈哈哈!不过,你就真打算这么忽悠他们?恕我直言,恐怕这并不能维持多久。一旦北边出事,他们肯定还是会来你这寻求支援。”
“这我知道,但是也不能完全由着他们来。肯答应动用所有力量保石斌和吕文德在我看来已经很不错了。至于粮饷上的事情他们与朝廷已经有了协议,我不打算掺和,那样并不好。若是北边真出事了,他们再来要粮饷我再给他们,但是现在可不行,朝廷还等着我的税赋呢。”
“我看不是这样,你是怕现在一给,他们就此赖上你吧!”江万里嘲笑的声音传了出来。
“赖上我?”贾似道无奈的说道:“子远兄,他们早就赖上我了。我那女儿太外向,事事都向着我那女婿,就不知道为我这老爸考虑。让我整日里担惊受怕的,你看这次不就闹出这么大动静来?若不是我还有些手腕,恐怕早被人拉下台了。”
听到这里,石斌发现贾玲眉头紧蹙,双目圆瞪,小脸涨得通红,就是一双雪白的手都被指甲掐得出
现了血色。明白这是贾玲要暴走的前兆,石斌当即捂住了贾玲的嘴巴,按住她说道:“咱们先离开,回去商量后再来这兴师问罪如何?”
费了大力方才挣脱了石斌的手腕,低声吼道:“万一那江万里走了呢?那咱们可亏大了!何况我绝不容忍被人这么耍!”
“放心,放心,他跑不了,从会客厅出贾府必定过甬道,即使走偏门和后门都要过甬道,咱们守在那堵住就好啊。”石斌说道。
“守在甬道口?”贾玲问道。
“对。只是咱们需要想想,是就这么进去兴师问罪好,还是演戏之后再兴师问罪好。”石斌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