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人不必如此。你能将一群散兵游勇练得如此严守规矩实在是难得。我想赏他十两银子,不知道汪大人以为如何?”
见石斌不仅不计较还夸自己练兵有方,要赏赐那冒犯他的士卒,这让汪立信非常高兴,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来。为了不显得自己这长官小气汪立信也赏了那门卫十两银子。
常年干门卫的都是火眼金睛,知道两个大佬见面肯定有大事,他当然飞快离开,只留下石斌与汪立信。
“汪大人,石某今天来得这么早这么突兀你不
会不快吧。”石斌笑道。
过了半年的军旅生活早起已经不会让汪立信不快,但是照汪立信手下汇报,石斌至少还得两天才能到他这,而且应该是从南边来。如今倒好,不仅提早了两天,而且人还从西边过来。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解释,就是石斌早已经在暗中观察他几天了。
这么被监视当然不会有人高兴,汪立信也绝不例外,不过却没表现出来,也没故作不在乎,而是平静的说道:“大人这么做自有大人的道理,您是朝廷派来的监军,这么监督本官并不为过。若是不监督反而是渎职,那就不合适了。”
石斌笑眯眯的说道:“汪大人,石某佩服你处事如此沉稳,我就是修几辈子恐怕都不会有你这般沉稳。”
这当然是客套话,汪立信并不相信。仗打多了也讨厌起这些虚假客套,于是很直接的问道:“石大人,咱们从今日起就要共同作战了,你比我在军中更有威信也更有对元作战的经验,我这就叫手下将军中
的大旗撤下来,换你的。怎么样?”
万万没想到汪立信居然以为自己是来夺权的,但是转念一想,他的想法也情有可原,故而石斌并未生气,只是有些无奈的说道:“汪大人,石某在你眼中就是那么不堪吗?是个只会强取豪夺的人?”
石斌的这番话倒是让汪立信高兴不已,但同时也尴尬不已。把自己的同僚想得那么不堪,结果却误会了,这该怎么办?
“大人不必如此,若我是你多半也会如此。最多也就比你多转几个弯而已,最后还是绕不出换旗。”石斌笑道。
看着石斌,汪立信眼中满是质疑的眼神,明显并不相信石斌会如此大度。
见状,石斌这急性子非常认真的说道:“汪大人,石某心中的确非常不快,不高兴你如此看低我。但是你我此时该做的精诚合作扫灭元人,而不是内讧。”接着又说道:“大人是不是还相信石某所说?若是还不相信,我可就要上折子参你渎职了。”
被逼到这份上汪立信不相信也得相信,只好一再道歉,说自己心胸狭窄小肚鸡肠了。为了让汪立信还舒服点,石斌则表示会立一杆稍小的旗在他主帅旗旁,如此事情才算完。
由于有这个不太好的开局,而且汪立信之前的剿元成绩也乏善可陈,故而与石斌讨论问题时就不那么轻松自在,总显得畏畏缩缩。石斌哪里会感觉不到这?放不开手脚的将领就是废物,所以石斌打算想个办法让汪立信重拾自信。
于是石斌便将许风叫到一旁做起了参谋。“你给我说说看,汪立信这两天怎么样?”石斌问道。
“自从大人来了,他把详细的剿元结果告诉你之后整个人就都萎靡下去了。”
“看来我的感觉是对的。”石斌点头说道。
“大人是担心汪大人这样不好?”
“废话,他若是这样下去岂不废了?那我还招揽他作甚?”石斌没好气的说道。
“那大人打算怎么办?”许风说道,“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