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刘大人,是不信任本官。”
“大人,刘整不是不信任你,而是知道了此人
是谁于大人并无好处。卑职实在是既为自己着想又为大人着想。”
刘整的这个样子让石斌很难怀疑他的话,毕竟装成这样实在是太难了点。
“刘大人,要不这样。我只要你告诉我那人是谁,但在他不蛊惑我之前我绝不会对那人动手,只做个防备,如何?”
“这····”刘整犹豫了。石斌还是言而有信的,但是在此事上是否也言而有信,刘整不得而知。
“本官明白你怕那人知道是你走漏的消息,供出了他就会对你不利,那我绝不让他知道是你供出的他,如何?”石斌见刘整稍稍动摇,又给他加了道保险。
“大人,好吧,刘整说。但那人也不是蛊惑,而是在喝酒的时候抱怨,估计也是无心之言。”
“不管无心有心,我只要知道那人是谁,那人还和谁有过接触,说过类似的话。”石斌非常坚定的
说道。
“请大人记得您的承诺。那人是郑宰辅的儿子。”
“原来是那个王八蛋,你这么说我很相信。的确,我暂时是不会去动他,毕竟郑清之如今已经和我达成协议,他不再与我做对了。那是不是他帮你跟元人搭上线?”
“这倒不是,是元人主动找上门的,但告诉元人我有这心思的多半还是郑宰辅的儿子,毕竟这话只能私底下说说。”刘整说道。
石斌边点头赞同刘整所说,边暗骂郑清之教子无方,居然教出如此数典忘祖的畜生。
“照你的说法那郑清之的儿子只是抱怨并是十分想投靠元人?”石斌问道。
“是的。虽说是酒后吐真言但小人认为这言语却当不得真。”
“为何?”石斌是相信酒后吐真言的,但刘整却不这么认为,石斌自然又问起来。
“因为他的抱怨还与大人有关。”
“与我有关?”石斌大笑道,“荒唐,他要投靠元人与我何干?”
“他认为是大人你让他父亲日渐式微,虽然名为宰辅却要仰你鼻息了。但他其实是一个毫无心机只会酒色财气的家伙,说他两面三刀我相信,但说他要背叛宋朝我却不信,所以他的话应该是无心之言。而且他当时并未要我一起投靠元人,至于找上我的那些元人多半也是他在酒桌上和别人口无遮拦的说出去的。”
刘整的话石斌非常认同,与郑清之儿子的几次交道,那家伙的确是个只会酒色财气的家伙,有奶便是娘。但郑清之如今还是宰辅,所以他儿子的‘投元’之言多半是气话,是无心之言。
了解了这些,石斌算是松了口气,谢谢了刘整之后便将他请出了房间,自己一个人想起了之前刘整的那些话来。
我不会动?我不会动郑清之的儿子?石斌自己
问自己。
这个局面是石斌没有想到了,他困惑了,到底要不要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