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还想知道更多,余玠又试探了几次,但石斌则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还请余大人先去抄家。’并表示参人的折子他会叫李超写好送到他那去。
虽然余玠心中不是很畅快,却不知道已经被石斌摆了一道,为了度过这次的危机也就只能照他的话去做。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就是他这为官还算清廉的余玠也是家财万贯,不然如何养得起三妻四妾和十几个下人。所以治罪抄家也要谨慎小心,仔细斟酌一番后,谁的家能抄,谁的家不能抄,谁的家好抄,
谁的家不好抄之后,余玠立刻列出了一个名单,示意心腹手下去搜集那些贪官污吏的罪证。
为了获得最大的成果,余玠可谓是雷厉风行。因为他是四川总领,有便宜行事之权,可以先斩后奏,所以头天找到罪证第二天便上门抄家。
不过抄了两个县官的家,余玠便再也忍不住,都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他本以为自己的算家底还不错,有两处大宅子,几房小妾和千余亩的良田。却没想到他的这点东西居然还不如一个县令家财的三成,不住感慨自己见识不足夜郎自大。
此时的余玠心中再也不担心了,因为这两个贪官的家底就已经是四川三年的税赋。即使要上缴一大部分给国库,但剩下的也足够填他那三个月的窟窿。何况上缴多少给国库也是他一句话的事,编个假账本太容易。
看着眼前的真账本,那上面的数字让余玠太兴奋,但也有些不安。如今窟窿已经可以补上那还要不
要继续参倒更多的贪官污吏?
官场老油条深知不可树敌过多的道理,就是一些虾兵蟹将都最好别轻易招惹,尤其是以这种搞得别人家破人亡的方式。但那么多的黄金白银让余玠又感觉不拿不痛快。
左思右想还是没想出个结果,余玠都愁出了一脑门的汗来。正感到疲惫和沮丧的时候,侍卫来报:鼎州知州李超求见。
如果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余玠立刻下令请李超速速帐内相见。
一进帅帐,李超也不多礼,而是笑眯眯的说道:“大人,不知道您那三个月税赋的窟窿补上了没有?”
“补上了,多谢石大人帮助。”
“余大人客气了,这哪里算什么帮助?我家大人只是顺手写了几个字而已。”李超笑着说。
顺手写了几个字?好大的口气!余玠腹诽道。但表面上仍旧一个劲的致谢。
“请问李大人这次来所为何事?等事情处理好了我肯定会去看你大哥的。”
“多谢余大人好意,我大哥已经好了。奉我大哥之命特意来为余大人治病的。”
“治病?李大人玩笑了,请替我多谢你家石大人的关心。余某之前虽然偶感风寒但如今已然全都好了。哪里还有什么病?”余玠笑着答道。
“大人误会了,不是身体上的病,是心病。”
“李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一听这话,余玠脸色立刻阴沉起来,说道:“你与你大哥都是朝廷命官,不是黄口小儿不能信口胡言。”
“请余大人不要动怒,您这心病不难治,只是苦于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还请李大人明言。”余玠见李超坚持只好说道。
“好吧,我就直说了。”李超略带‘遗憾’的开口道:“余大人是不是愤慨这帮贪官污吏太过不知廉耻,大宋如今危如累卵他们居然还如此丧心病狂的
敛财?既想给他们点好看,榨些油水出来充实军饷,也算是杀鸡儆猴。但又怕得罪的人过多,应付不了。”
见余玠脸色变善,李超知道戳到了他的软肋,继续说道:“您的担心是对的,我家大人就是要我来劝您适可而止,若要进一步的办法就得请您移步随我去我大哥的营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