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明明就清楚我的意思,还问干嘛?如果我因为我的无礼,许风在此道歉了。但是您必须冷静,就是答应帮贾大人也得冷静,而且小人并不认
为事情有那么简单。”
“说!若是说得不对,我饶不了你!”石斌又喝道。
“是,刚刚贾大人说他不想与郑宰辅撕破脸,那郑宰辅难道就想与他撕破脸?”
石斌现在可是非常愤怒,跟本没心思分析问题,二话不说的催促,“快说,到底什么意思?既然都不想撕破脸,那我岳父怎么还会这模样?”
“贾大人说的也对,他的确不想失去夔州策应使,但是却未必只是郑宰辅一个人的意思,因为他一个人还不够。”许风很严肃的说。
的确,如今的贾似道已经是荆湖路制置大使兼夔州路策应使,一个月前又兼任京湖屯田使,恐怕就凭郑清之几句话的确不能让宋理宗有削贾似道权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我岳父在演戏?如果是演戏,那你说我岳父他最想要什么?我这就是点军功而已,对他来说这些根本算不上什么。”石斌很疑惑的问道。
“不完全是演戏,小人记得这次战斗李曾伯李大人也打得不错,在西路军余玠大人麾下是首功。”
“你的意思是,皇上想将李曾伯提升为夔州路制置使?”
“小人不敢肯定就是李曾伯大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有大战功的不止大人您一个,而皇上和郑大人肯定都不会想让您岳父在此地一手遮天,最好的办法就是分权。而现在李曾伯等几个大人也立了大功,自然就合适。至于为什么骂郑清之应该是他最好骂,骂皇上可不行。”许风很认真的说。
虽然只是毫无线索的分析,但这的确是最合适的解释。“那分什么军功给他,这军功还有什么不同?”石斌很疑惑的问。
“小人以为,您岳父多半会要您在安康城外剿灭元人几千骑兵的功劳,因为那样可是最能说明他骁勇善战的,比攻城略地可厉害多了。”
“什么!”石斌如遭惊雷失声嚷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我岳父要用这灭
骑兵的功劳来证明自己不光会守城也会进攻,是极其适合镇守此地的,不合适削了他夔州路策应使之职。”石斌很沮丧的感叹道。
剿灭元人一百骑兵就能让一个普通统领官升一级,难道他贾似道要把自己这剿灭四千骑兵的功劳都夺了?那他怎么和手下交代?
“大人,军功过高不是好事,在城外的时候您不是认同了李大人和您夫人的看法吗?关键是拿下荆湖南路转运使之职而不在给什么军功给您岳父。”
算是彻底明白,石斌这‘如厕’也完了,随即带着许风回了贾似道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