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容易入套,石斌心中非常高兴,当然顺从那帮兵痞的意思当即拔营出发。
出了营就到了几个尚未被赛张飞率流寇劫掠的大庄子,远远一看就是个小碉堡,此人家中当然会是良田万顷,若自己不是官员,石斌也想抢上一回才好。
应该是因为众人身上穿着军装,那庄门远远的就开了。为了不留下话柄,石斌等几个在那庄门打开之前便已经去‘如厕’,并且商定抢完那庄主再如厕回来。
有了石斌的暗示,这些兵痞当然再也不会客气,将这庄主家的家禽杀了个精光,牲畜宰了一半,把他弄得是欲哭无泪。
喝点酒吃点肉不算什么,关键是喝酒吃肉之后是事情。德行稍微好点的会继续喝酒即使醉了也不会干别的,酒德不好的则是大大的可恶,有些甚至会往女眷房里钻。
既然是千余人自然牛鬼蛇神都会有,哪里少得了那帮畜生?没有多久庄内更是一团乱麻,哭喊之声不绝于耳。
到了此时,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出来了。
赛张飞率领手下乱民马不停蹄的向正是一团乱麻的庄园奔来。
见庄内是一伙兵痞,庄外更是一帮流寇,这让庄中之人再无苟且之心,顿时做鸟兽散,就留下一些吓得站不起来的家伙迫不得已留在了庄内。
本以为会生不如死,却没想到那帮流寇冲入庄内居然不是来劫掠,而是进来攻击这帮兵痞,算是让庄内之人不敢相信,觉得不可思议。
事实就摆在那,不信也得信,一两次那些地主富商或许不信,但这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鼎州的
这帮望族渐渐的行成了一个共识:流寇只要钱不要命,还有侠义之心;官军不光要钱还害命,毫无德行。
转眼之间两个月便过去,刘震霄这毫无责任感的庸官一见压力变小又不再关心州内的乱民流寇,任由石斌和赛张飞去‘斗’。
那八万两银子是他私房钱,但如今的辎重花费则是朝廷的银子,所以他毫不在意,而且花得越多他的提成越多,就能把那八万两银子给弄回来,所以刘震霄这坏种恨不得这仗就一直打下去。
他却没有想到贾似道已经参了他一本,郑清之也早得了相关的消息,对他十分失望,不打算拉他一把而是准备作壁上观了。
不到三个月,刘震霄的撤职公文就到了,算是将他砸了个七荤八素,待他回过神来知道石斌是继任的鼎州知府,他才明白自己被石斌给下了套。
心中当然是恨不得生吞了石斌,不过这老人精却仍旧没有表现出丝毫怒意,而是开口说,“石贤弟,这位子不好坐,要万分小心才好。”
石斌当然明白这是刘震霄在暗示他迟早会报复,要他等着,不过石斌自然也不会挑明,“多谢刘大哥叮嘱,小弟肯定会小心的。”
既然成了鼎州知府,接下来的事情自然简单得多,赛张飞已经是‘侠义流寇’,州内的望族自然不会再希望与之为敌,更想与其站在同一阵线。
等石斌一放出要招安赛张飞请各地望族表态的消息,不到一旬几乎所有地主富豪的都是投的赞同票。
如此一来,赛张飞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鼎州军队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