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莫名其妙的挨了一五指山谁都不会顺气,一句粗口说出便抽出马刀准备厮杀。
等到看见赵刚的百户身份,那驿卒只好很不甘心的将刚刚抽出来的马刀给退了回去。厮杀不成也不代表他能忍下这口恶气,便问起赵刚为何打他,他自认为并未得罪赵刚。
本就没有得罪他赵刚,如今被那驿卒一问硬是答不上来为什么,赵刚在那驿卒面前憋红了脸硬是没有说出半句话。
见那驿卒已经起了疑心,赵刚身旁的一个打扮成副百户的侦骑突然迈出一步也给了那驿卒狠狠一耳
光。如此两番受辱,让那驿卒再也无法忍受,拔刀就要厮杀。
“知道你刚刚踹的是什么人吗?是乞颜部酋长大人指定要的人!”那侦骑恶狠狠的用蒙语说道。
“即使是酋长大人要的人,也不过是个奴隶,我也只是踹了他这个不懂事的家伙一脚,二位大人也不必如此对我吧!”那驿卒不禁叫屈。
冷哼一声之后,那侦骑立刻上演了全武行边打边骂道:“你个奴才还敢叫屈!这是酋长大人要的人,你能打吗?打出事了怎么办?要我二人如何向酋长大人交差?再敢叫屈就要了你这条狗命!把你扔到漠北去喂狼!”
话音一落,那已经鼻青脸肿驿卒再也不发一言,颤颤巍巍的缩到一旁,估计是唯恐这两个恶煞再发飙,连饭都没坐下吃,只是往怀里塞了几个肉夹馍便飞也似的骑着马跑了。
这次算是有惊无险,所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众人对那有急智的侦骑都非常感激和佩服。
为防再出意外,这队人马也是飞快的吃了饭菜离开那三十里铺的驿站。
此时的石斌算是知道自己在与赵刚开玩笑之时担心的是什么了,是从内到外蛮横无理。
想到此处,石斌立刻将队伍拉到了山林之中,首先对那侦骑表示了感谢,询问了他的姓名并表示了招募之意。
能受上官赏识是每个下属最高兴的事情,那侦骑立刻报上了姓名,不过却没立刻答应投效石斌。
见石斌面露疑惑,那驿卒开口道:“大人贤名小人陈谦玉久有耳闻,只是余大人对小人不薄,小人不能见利忘义,不过此次北上小人愿受大人驱驰。”
虽然没有得到陈谦玉的投效但对他仍旧非常欣赏,得了他一个承诺倒也不错,石斌也是笑着表示感谢。
转身又与赵刚说了起来:“赵指挥,刚刚行军途中开玩笑的时候本官就感到了一些不妥,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不在别的地方就在你这行为之上。”
在这行为之上?赵刚当然认为是刚刚不该那么冲动,让情绪控制了行为。他这直爽之人立刻向石斌道了歉。
石斌自然不会深究赵刚的错误,但他脑子里现在充斥的却不是他那冲动的行为,而是日本高级军官对低级军官,军官对士卒那种蛮横无理的训斥方式。
“赵指挥,刚刚你的冲动是一个不好的地方,更不好的地方是你缺了一些元人必须有的东西,而这种东西得在交流的时候才能体现出来。”石斌语重心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