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狼藉,本是没脸请大人尊驾在此用餐,不过如此大恩无以为报,我一个土财主又很难见到通判大人,所以还请大人屈尊在此用顿午餐如何?”
“不好不好,老员外您这已经是一片狼藉,待会收拾还要很多时间,石某怎么还能留在此处叨扰?不可,不可,老员外的好意我就心领了。”说完之后石斌就起身往门外走去。
但凡钻到钱眼里的人,都是吝啬鬼,都是要钱不要命要钱不要脸,一见石斌要离开,那老家伙立刻又跑到石斌面前跪了下来,求石斌不要离开,赏脸吃顿便饭。
这么个反应是大大的出乎石斌的意料,知道不答应吃饭是很难离开,若是一意要走说不定这老吝啬鬼还不知道整出什么幺蛾子,他可不想收不了场,只好借坡下驴的说道:“多谢员外如此盛情,石某就带着手下厚颜在此叨扰了,不过一点家常便饭就好。”
估计肯定都是些他储藏的山珍海味,但石斌也懒得计较,享享口福也不错。到了午餐之时,这一桌
的好茶,让石斌不由得又想到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老员外,刚刚咱们说帮忙的事情。如今石某也有一事想请你帮忙,好像你是说你无法将所有的钉子户都转过来对吧?”石斌笑着问道。
看着石斌这笑容可掬的模样,那老家伙脸上的笑容立刻僵硬了起来,说是笑不如说更像哭,憋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道:“大人,我在这潭州也就是个中等的水平,比小老儿厉害家财万贯的至少还有五家,您说我如何撼得动他们?就是我想帮您说服他们,他们也肯定不会听我的。他们都是朝里有人,虽然只是一些芝麻绿豆大的官而已,但总比我这连官身都没的老家伙强啊。”
“放心放心,本官不会那么不近情理,既然你肯出力我就很高兴了。这样吧,你就把今天的遭遇跟那帮比你强的说说,原原本本说就好,不必忌讳什么。至于那些比你弱的,本官相信你自己有办法,若是也顽固不化就把你的遭遇说出来。”
都吃了几十年的饭,哪里不懂石斌话里的意思?刚刚开始或许会觉得石斌真的只是出来踏青而已,如今能不明白这就是他设的局?谁叫他昨日就是出头鸟中的一个,家中女眷还让他失了面子?
此时那老家伙后悔不已,他不由得暗叹:枪打出头鸟,古人诚不欺我。
想来想去,那老财主知道此时肯定是无路可走,若敢不从,不尽力帮石斌说服那些钉子户,自己的庄园良田肯定就全没了,接着就是其他那些钉子户的。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很坚定的说道:“通判大人,我肯定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若是他们不开眼,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很赏识的看了看着老财主,为了安抚安抚这个吝啬鬼,让他尽心尽力帮自己做事,石斌笑道:“老员外,您今天受的损失太重了,本官也是体贴民情的。若是你能帮我说服一半钉子户,你就免了罚款,若是都说服了,就连你那最基本的一份也免了算了。”
这个消息让那老吝啬鬼立刻从萎靡不振的状态中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的精神奕奕起来,兴奋的说道:“感谢石大人如此宽厚,您真是小老儿的再生父母。”
‘再生父母’这个词可让石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让他都没坐稳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好在被赛子龙扶住了。
看到石斌似乎没坐稳,那老财主又跪下道歉。看着他这奴颜婢膝的模样,若不是还要留他做事,石斌很想一脚把他给踹飞,只能继续‘笑容可掬’的说:“老员外怎可如此?您到如此岁数再这么做,岂不是折我的寿吗?下次万万不可如此,切记切记。”
接着二人便继续讨论起来如何让那些钉子户服软来。
眼前便是一个服软的钉子户,话当然不能明说,石斌只好来个旁敲侧击了。
“老员外,那些大户人家您说您没办法,是因为他们家里在朝里有官对吧?”
“是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大官,最多也就是个县丞而已。但是这有官身人家就好办事得多,不看僧面看佛面,上面自然不会逼得紧了,他们送那么点好处再耍耍赖,这一年就不用管事。今年他们年初就已经交了,虽然不敢和您对着干,不过还是可以耍赖啊。”
的确是这话,石斌继续问道:“那你就告诉我哪几个麻烦点,这些我就自己去办。其他的你如果办成了,本官不会让你白跑,会有好处的。”石斌又笑眯眯的说道。
对于这种要钱不要命的家伙来说,他最要的就是钱,所以立刻就换了口吻,表示他把所有的钉子户肯定都说服过来支持修路,绝对不让石斌操心。
虽说也就是几两银子和一两个劳工,但在这些人眼里可就是一点都不能丢的。所以不出五日,潭州的所有的钉子户都没了,还都心甘情愿的交了双倍罚款。
最让人意外的边是那个被痞子流氓光顾过的土
财主家似乎不但没有损失仿佛更加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