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非常激动而且肯定的说道:“当然是堪比岳飞岳鹏举的抗元勇将,是我大宋的中流砥柱!”
鄙视的看了看王三,石斌讥笑道:“抗元勇将
?中流砥柱?兄弟,我看你是被他表象蒙蔽了!他吃空饷、喝兵血,虚报战功,就是杀了几个元狗也是过大于功,绝对的奸臣!”
“好,就算吕文德是有这些劣行,那以前的潭州统领,现在的湘潭县令石斌总是精忠报国的好将领吧!”王三妥协的说道。
“他?哈哈哈,哈哈哈,他是大奸臣贾似道的女婿,与他沆瀣一气,根本就是蛇鼠一窝,他还是好将领?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石斌爆笑道。
“我看你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怎么可以如此以偏概全?若没有他们拼死捍卫,咱们早沦为元人的奴隶了!”王三气愤的说道。
“我看你才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真正的顶梁柱不是吕文德,更不是石斌,而是郑清之郑宰辅!没有他,大宋官场不会如此清明,更不会有钱粮来抗元,甚至元人不打咱们自己就先垮了!”石斌义愤填膺的说道。
马速比车速总是要快那么一点,随着二人的争吵,二人离郑清之的车架也越来越近,郑清之也肯定已经将他们的言语听了个一清二楚。
不过到底是人老成精,不论二人在附近如何大声争吵,车内的人就是不做反应,既不出来训斥也不出来赞同,只当这争吵是耳旁风。
自信满满的石斌见居然是这个效果,不由得焦急起来,三里地并不远,徒步走那么一刻钟就到了,有马车就更快,故而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
若是这次被郑清之识破,下次再想见他就更难,想得那通判之位就几乎毫无希望了。
忽然之间石斌口中轻轻的说了一声:“贤弟对不起了”随即就是一拳将王三揍到了地上,让他摔了个够呛,并开始骂起了人。
王三也是非常聪明,知道石斌这是要来个苦肉计,故而他不光还了手,而且以一个受到欺负的人的状态‘正常’的还手和骂人。并且出手更狠,将石斌
揍得是鼻青脸肿,倒地半天爬不起来。
惊扰了高官的车架是大罪,此时郑清之就是不想管也得管,于是停了马车走下车来询问。
“你二人是何人,为何在此恶语相向、拳脚相加?”郑清之很严肃的训斥道。
见郑清之过来问话,石斌非常高兴,这次也算是出了急智,虽说有些下乘但却有了用。
“见过郑宰辅,卑职是湘潭县令石斌,这位是营指挥王三。”石斌答道。
如同看着两个小丑一般的看着眼前二人,他眉头一皱,一言不发转身便离开。这让石斌又急了,好不容易将郑清之诓下了车,他却仍旧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
既然好好说话不行,干脆来个破釜沉舟,石斌站在一旁大声说道:“人言郑宰辅宰相肚里能撑船,却没想到也不过是鼠肚鸡肠之人,理宗皇帝真是无识人之明”
话还没说完便被郑清之的护卫给喝止,训斥石斌太过无礼。石斌当然无惧一个护卫的言语,继续指责郑清之的小气和昏庸。
人非圣贤,郑清之久处上位,哪里被人如此斥责过?终于忍无可忍开口还击。
石斌也不辩解,翻来覆去只说一句:肯让他进府议事才是真君子,否则就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
被一个下属逼到了这一步,郑清之实在颜面无光,但若不答应石斌的要求,来往行人则更会认为他郑清之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的小人。
最终只得与石斌议定:次日下午在府中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