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驿卒立刻回答:“是的,是的,那车马十分奢华精致,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还带了十来个护卫。不过只在驿站外停下一会,然后就过去了。”
“你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仔细想想。”王三皱着眉头严肃的说道。
那驿卒看着王三那脸色也不敢敷衍,认真的想了起来。没过多久,他便开口道:“的确有点奇怪。一般人如果路过,多少要喝杯茶,也是十里路了。她们既然再驿站外停了下来,却为何不进来喝口茶?而且她和那丫鬟在外面说了几句很奇怪的话。”
听到这话王三立刻来了精神,大声说道:“快快说来,如果对了重重有赏。但若是敢说假话敷衍,
那你就小心点。。。。。。。。”
这驿卒也是久历风雨,立刻明白这多半是一对冤家。嘻嘻的笑道:“这位军爷,那大小姐听丫鬟说手帕未带立刻生气,把的骂得丫鬟都哭了。这一条手帕而已,按理不该如此大火气。丫鬟好像还问中午吃什么,小的没听清楚,似乎是说什么糯米饭。。。。”
王三听后也是有点失望,但贾大小姐会这么做也不反常。给了那驿卒两钱银子就劝石斌和众兄弟开拔,但还是坚持要赶上贾玲,以解他心中疑团。
一路走来没停一刻,终于在三十里的驿站里赶上了贾玲。众人一见那驿站里的大小姐就没好脸色,横眉冷眼的看着。可那毕竟是个姑娘也不可太过计较,只在驿站外面摆了几桌。都是些军汉也就每人一斤光头面,半斤烧酒。
没多久贾玲那几桌已经差不多吃完,只剩一盆完全没动过的糯米饭。看着这满桌没吃完的鱼肉,石
斌这帮人无一不骂骂咧咧。
赵刚更是阴阳怪气的说:“难怪这大宋一日不如一日,狼心狗肺的家伙太多。”
这次就连石斌也开口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贤弟。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啊,有些事情估计咱们做错了。有些弟兄白死了。”
正当石斌越说越起劲,想来个大演说的时候却被王三一把拉住,而且对他使了个闭嘴的眼色。看到这情况他也住了口,毕竟自己这兄弟心思细腻远超常人,多半是看出来什么,不过脸色依然很不好。
这时王三说屋外风冷请石斌坐在厅中休息,他则带着同来的弟兄去安排房间;不多时小琴也做起了同样的事情,很快厅中就剩了石斌和贾玲二人。
饭厅也就那么大,看着自己这帮兄弟将汤都喝得干净的光头面和贾玲那满桌子的残羹剩饭,石斌是越想越来气。
最可气的是当看见那盆没动过的糯米饭时,石
斌的肚子居然还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此时他最希望的就是贾玲是个聋子或者听力不好,听不到自己肚子的咕咕声。
如此个表现自然让石斌非常的无语,此时的他最想的就是看不见贾玲,或者贾玲离开,这些当然不可能。于是他干脆转过身子,抽出自己腰里的那把新造的手铳用油布擦了起来。
虽说是在擦枪但心思却在贾玲那,不久贾玲那桌的凳子便发出了声响。让石斌感到有点紧张的是,那声音不是越来越远,而是越来越近。
再装个一无所知就是矫情和小气了,干脆又转向贾玲。却发现此时她正端着那盆糯米饭走了过来,看见这耍过自己两次的大小姐,石斌来了脾气,眼中全是怒气。
想凭一盆糯米饭就打消我的怒气?门都没有!刚准备开口冷嘲热讽一番便潇洒离去,却被贾玲先堵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