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雄也登到坡顶,看着牧羊人说道:“走过去瞧瞧!”说着先头走向了牧羊人。广义嘟囔一句随后跟上。
“请问您是附近的牧民吗?”镇雄比划着问牧羊人。牧羊人茫然地看着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和耳朵。
“老乡不要紧张,我们是中国人,不是外蒙人,我们不会伤害你!”镇雄说道。
呜呜啊啊,噗噜噜,牧羊人张大嘴巴发出简单的音节,同时摇了摇脑袋。
“哎呀,来狼了!”广义忽然大吼一嗓子。
“啊!?”牧羊人一抖同时发出了清晰的声音来
。
镇雄立刻一笑说道:“我知道你能听到声音,也许你听不懂汉语,但绝不是聋哑人。”
到了此时,牧羊人知道自己暴露了叹息一声说道:“刚才有一股子军队过去,当时他们捉住了我,让我误导后边的追兵。我看得出,他们就是外蒙军队,这帮天杀的一路烧杀抢掠,我们这里人早有耳闻。我不愿意给他们利用就装成了聋哑人。这不,还被他们抽打了后背!”牧羊人说的是地道的汉语,同时掀开了自己的后背给镇雄、广义来看。果然在后背有几条子鞭印,严重的地方肉破血流,已经粘住了衣服的内衬。
镇雄点头说道:“这就不难解释,刚才你为什么总是看向我们这边,原来你以为我们便是追兵。但又不敢确定,怕我们又是外蒙的探子,所以你不肯说话。唉,也算是难为你了。实话说我们的确是自己人,外蒙军队往哪儿去了?”
牧羊人立刻拉住镇雄说道:“孩子,千万不要去啊,他们肯定设下了埋伏,具体的位置不太清楚,但是不会太远。当时,他们让我给你们指那一条路,实际上他们走的是另外一条路。”
镇雄听了说道:“兵者诡道,看来巴布扎布玩的是虚实之道。”说到这里朝牧羊人一抱拳,“老人家放心,我们自有主张!”
此时,听得远处传来马蹄声,镇雄、广义回头看去只见塔塔拉虎率兵已经登上了山坡。
“阿玛!”镇雄叫了一声,然后将牧羊人的话说了一遍,最后问道:“我们该走哪一条?”
塔塔拉虎呵呵一笑说道:“哪条有埋伏走哪条,我倒要看看这个巴布扎布有何能耐?”说着,他手指一条路说道,“我在这儿能看得清楚,那条路上有很多新的马蹄印,而且向前延伸了几里地。显然他的主力走了这条路。而另外一条则有伏兵。咱们先走伏兵的那一条,先杀杀巴布扎布的锐气!”
镇雄、广义、曼婷和君儿听了纷纷点头。镇雄说道:“阿玛我的想法是兵分两路,我们四个带着尖刀队,去消灭那部分伏兵,而您跟踪他们的主力。话说回来,如果我们走的路遭遇的是对方主力,我们这些人最低都是内力空灵初期,战斗力不一般,能全身而退。”
“而我如果遇到的是埋伏,完全可以碾压而过!”塔塔拉虎接过话茬,继而点点头,“好,就听你的
!”
镇雄、广义、曼婷和君儿立刻领上将近四十人的尖刀队,顺着一条路走下去。塔塔拉虎看着他们的背影,对马善来言道:“江山待得新人出!看来我还是老了,我的儿子镇雄比我想得仔细深远,这大好河山属于他们这样的青年!”
“是啊,原来还不觉得,如今这一打仗,我只觉得自己没用,还没有几个孩子出力多!”马善来显然耿耿于怀。二人这般感叹了良久,才带着队伍顺路走了下去。
那牧羊人看着两路人马叹息连声,接着大喊道:“各位大人,如果你们回来途经这里,还请找我,我叫满达,到我家供你们酒肉!”说完对他们背影施行了蒙古大礼,两手高举过头,随后右手捂胸躬身,这便是躬身礼,是对英雄、贵客才能施的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