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壁

压自己。要知道,他载义皇族血脉比善耆纯净多了,只是因为老祖旻坤突然失踪,家族跟着失了势,不然他也不用听善耆在那儿指手画脚。

哼,载义冷哼一声说道:“范恩,你要知道论血脉亲疏,本王比善耆更配得上这个王字。我劝你不要用任何人来压我,就算是亲王皇上都不行!”载义说出此言,也是性格使然,他性格刚直说话不加考虑,再者身为王爷自然拥有高高在上的感觉,对一个奴才没必要客气、退缩。

范恩碰了一鼻子灰,心里不禁有些火起。不过,他知道载义的功夫在自己之上,当下便压下怒火,笑道:“好,好,既如此,就算我范恩白来一遭。”说罢,他站起身来扑打膝盖上的尘土,之后叹息一声离开了这里。载义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笑道:“殊不知善耆也防备着你,你还敢借用善耆之名,真是一个贼子!”

进了院子之后,载义径直来到了书房,书房正门所对墙上正是旻坤的画像,其下放着八仙桌,上有香炉,两侧是对联,上联:开山鼻祖威震八方堪称王中王,下联:子孙万代孝感四方自有福中福,横梁为:祖德流芳爱新觉罗氏。

载义打开旻坤遗留的功夫拳谱以及刀法等,仿佛

看到了这位先人就在眼前。他叹息一声,说道:“旻坤老祖啊,你可知道爱新觉罗氏已经族道中落,犹如老妪上行高山,后继无力奄奄一息!现如今,善耆欲行满蒙独立之分裂大清之举,我载义是听之任之,还是挥刀除奸佞流血清君侧?”

屋外的风吹过发出悲咽声,更增添了载义的悲哀。其实,此人要是不考虑自己皇族身份,完全想参加到革命队伍当中。他认为腐朽的大清王朝,已经阻碍了历史的发展。一面要维护皇族尊严和利益,一面拥有激进的革命思想,他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善耆才会和他走得很近。善耆也曾经跟他吐露过自己的心迹,他说如果自己不是皇族血脉,真的想参加革命大干一场。只是善耆最终站在了维护皇族尊严和利益的一方,以至于利欲熏心之下,开始赞成川岛浪速的满蒙独立,他也知道自己站在了悬崖边上,退后一步大清没落更快,往前一步则掉入万丈深渊,他说到底也是一个矛盾的人。两个矛盾的人凑在一起,干得事儿自然也是充满矛盾。

此刻的范恩绝对是不敢在善耆面前说载义是非,毕竟人家关系最近,他只是一个低微的奴才而已。而今想要阻止镇雄等三人进入王府,也只有在武术之外的阴招方面多动脑子。

范恩回到了府里,暗中找来几个忠于自己的人,说道:“你们几个到外边去溜溜,见到这三个人立刻来告诉我他们下塌地点,吃饭的饭店等等。”说着,拿出画影图形来,指点三个人画像,“记住,这三人功夫不同寻常,别打草惊蛇搭上自己的小命。记住此事不可声张,事成以后范爷给你们荣华富贵!”这几个人都是范恩相中的唯利是图之辈,一个个身上都有一些案底。此时听了范恩的话,不被丢命所影响,却为那荣华富贵而眼冒金光。他们在王府干了五六年,外捞少得可怜不说,还得常常受到告诫,不得在外招摇,端的是无聊透顶。

第二天天一亮,镇雄、乐天和广义就起了床,走到楼下喝了粥吃了包子,这才拎着武器向善耆府上走来。昨晚因为旅途劳顿,三人一商量便决定翌日前往应征。倒是白让范恩生了一夜的气。

三人身高都是一米七以上,镇雄面相憨厚,手拿七星夺命刀,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乐天瘦一些五官精致看上去飘逸有加,且背着钢刀,看上去真是风流倜傥;广义孔武有力彪悍异常,手拿镔铁棍犹如鲁智深一般,大眼珠子看着路人让人平生一种恐惧。